池晝頓了頓,退開兩步給他讓出一條道,“你很急?”
張嘉翊:“……”
“不是,”張嘉翊遲疑地說,“我是有話想說。”
池晝:“你說吧。”
張嘉翊將池晝稍微拉過來一點,吞吞吐吐地說:“晝兒,你有沒有覺得……”
“就是陸深,”張嘉翊斟酌著措辭,說得比較委婉,“他會不會,其實跟你想的不太一樣?”
池晝從腦海中撈出對陸深的印象,提煉出幾個簡單的關鍵詞,逐一跟現實對比過去,覺得每一個詞都跟陸深很符合,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說?”
“……”
池晝有點奇怪,認識張嘉翊以來,就沒見他說話這麼含蓄收斂過。
“沒事,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池晝看他憋得辛苦,貼心地為他解除可能的顧慮,“你知道的,我和陸深又不是真的。”
意思就是你隨便說,我不會告訴他的。
終於,張嘉翊咬咬牙,直接說出口:“他會不會沒有那麼直?”
“你看這個。”張嘉翊將表白牆貼出來的那張照片拿給池晝看,充當證據,“仔細感受一下,你就沒覺得gay?”
池晝歪頭一看,拍照的人還挺會抓拍,拍的剛好是池晝伸手去接水,兩個人的手同時碰到那瓶礦泉水的瞬間。
畫面隱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草。
難怪他當時感覺有點奇怪,他就說,陸深給他送水這件事果然很gay!
真是一時大意中了陸深的圈套,不知不覺就被他整到一次,簡直是防不勝防。
池晝點頭,對張嘉翊說:“我知道了。”
“你真知道了?”張嘉翊狐疑地問。
“知道了,”池晝說,“我是沒他gay。”
張嘉翊沒捋清這話里的邏輯關係,但他直覺池晝說的和他想表達的不是一個意思:“我是說他gay。”
池晝拍拍他的肩膀,又說了一遍:“我知道。”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陸深好像確實裝gay裝得比他好多了。
可惡,他竟然還不夠gay!
池晝琢磨著陸深不動聲色的整人技巧,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張嘉翊:“我記得你加過一個群?”
“啊,是加過一個。”
張嘉翊剛彎那會兒想了解這個群體的普遍生態,就加了一個gay群,裡面的人都是附近幾個大學的學生,年齡大多相仿。
池晝:“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