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晝的標準亘古不變,依舊是照著陸深的反義詞來,他不假思索地說:“活潑,愛笑,不擺死人臉。”
池晝說的這三個詞跟陸深可以說是毫無關聯,可這幾個與事實相悖的詞義里,又好像處處顯示出跟陸深有所關聯。
話題繞到理想型上來,池晝也禮貌性地問了回去。
“學長,你看不出來嗎?”原聽瀾笑了笑,說,“我喜歡男生。”
池晝想起來航協招新那天,佳佳心血來潮開了她的鑒給雷達,鑑定出學弟是彎的,他當時還反駁了。
“你也喜歡男生?”池晝有點困惑。
“為什麼要用‘也’?”原聽瀾說,“我以為學長是直男。”
“我是……”池晝剛脫口而出,又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男朋友”,又改口說,“我比較複雜。”
他當然是直的,只不過最近整人需要,直得有些拐彎抹角。
雖然他和陸深的地下情轉成了地上情,但身邊還是只有比較親近的朋友知道“男朋友”這回事。池晝是想整陸深,可也沒有四處宣揚的打算。
原聽瀾一聽不是直接否決的答案,便又問:“那學長有可能會喜歡男生嗎?”
池晝皺了皺眉。
在上大學之前,池晝身邊都是些直男兄弟,這方面討論的從來都是誰誰又喜歡上哪個可愛的女孩子,根本沒有人把男生納入討論範圍。
池晝雖然沒有喜歡過哪個女生,但也從來沒想過會喜歡哪個男生。
上大學之後,張嘉翊是他身邊唯一一個被掰彎的男性朋友,不過走的不是常規路子,也不具參考性。
要不是陸深先過來用裝gay這招整他,池晝猜測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去搜“怎麼做gay”的。
思考的間隙,池晝已經停頓了好幾秒。這一停頓,使得這個問題的答案無需回答就已經偏向了“可能”的那一邊。
“我好像問太多了。”原聽瀾的聲音莫名輕快起來,“不用回答也可以。”
原聽瀾自顧自地轉移了話題:“周末航協有群聚,你去嗎?”
“大家都會來。”原聽瀾為了驗證自己說的話,把話頭拋給不遠處的佳佳,“對吧佳佳學姐。”
佳佳沒聽清,喊了一聲:“什麼?”
原聽瀾提高音量:“學姐,是不是周末群聚?”
佳佳一聽“群聚”兩個字,迅速湊上前來:“是啊,這次是第一次帶上新生,記得來。”
原聽瀾又問了池晝一遍:“學長你去嗎?”
“小池,去嘛。”佳佳跟著叭叭吹了一通彩虹屁,“你不去多沒意思啊。沒有你,我們整個航協都黯淡無光。”
原聽瀾也眼巴巴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