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晝記得陸深低頭笑了下,很輕很短促的一聲。
池晝以為陸深是在笑話他,還有點不爽:“你笑什麼?”
陸深沒有再回答了。
現在池晝清醒了再回想,陸深根本就沒打算認輸,只是在套路他罷了。
狗比陸深,他都喝醉了,竟然還要整他!
一次醉酒,池晝在整個社團面前出了洋相,他有點學長包袱,以至於他不是很想見到航協的人,多少有點丟份兒。
原聽瀾也在位列其中,但周一要上課,池晝想看不見他都難。
歷經一個不同尋常的周末,原聽瀾似乎沉默了許多。
池晝還以為是自己周末那番醉酒言語實在太驚駭世俗,場面過於混亂把學弟嚇到了,此刻不太想跟他說話。
這樣也好,省得他再回憶一遍他的尷尬經歷。
陸深似乎也對這樣的氛圍十分滿意,一節課下來也是安安分分的,沒做出什麼很騷的舉動。他心情很好地跟池晝合看一本書,甚至還在小組討論的時候主動畫格子線,跟池晝下了兩局五子棋。
這種詭異的和諧氛圍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下課。
課後,趁著陸深去洗手間的間隙,原聽瀾叫住了池晝。
“學長,”原聽瀾關心地問,“你那天酒醒之後怎麼樣?沒事吧。”
池晝慶幸原聽瀾沒講那天的尷尬事情,只是問了問他的身體狀況,他鬆了口氣:“還好,就剛醒的時候有點頭疼,現在好全了。”
原聽瀾點點頭,“那就好。”
這個話題結束後,原聽瀾不似往常般找一堆話來說,氣氛竟然有些冷場。
沉默了十幾秒,才聽見他再次開口。
“學長,”原聽瀾欲言又止,“我——”
池晝:“嗯?”
“我……”話語在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截停,原聽瀾艱澀地將原本要說的話咽了下去,眼神有點受傷,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算了,沒什麼。”
“不過學長,”原聽瀾忽然憂心地問道,“你和陸深學長真的是情侶嗎?”
“為什麼這麼問。”
周六折騰了那一番,幾乎所有不明真相的人都篤信他們是情侶了,原聽瀾竟然仍舊有所疑問。
原聽瀾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口:“就是感覺你們不像情侶。”
池晝裝作不經意地問:“哪裡不像?”
“就是感覺?”原聽瀾說,“雖然你們每天坐在一起,但是感覺跟正常情侶又不太一樣。”
說著,他指了指前面一對正常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