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門前這條道的寬度,擠不下他們這麼多個人,只能分批次地走。
池晝提前嗅到腥風血雨的氣息,默默放慢了腳步,讓開一條道來。
許銘元適時遁走:“我先去上個廁所。”
王知宇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最前面的那個。
另一邊陸深也放慢了腳步,讓郝文樂他們走到前面去,自己落在後面。
這樣一通神不知鬼不覺的操作下來,王知宇一扭頭,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和郝文樂並排走在一起了。
郝文樂也是剛剛發現這件事,一看王知宇比他走得快兩步,有可能比他早進教室,立馬加快了腳步。
好歹也敵視了這麼多年,王知宇哪能不知道郝文樂想幹什麼,當即跟著加快了腳步。
相比之下,池晝就走得很慢了。
虧得陸深沒打算和他爭誰先進教室,也是很慢地走在後面。
池晝發現陸深的手今天一直揣在外套兜里,不由得有些奇怪。
雖然天氣在漸漸轉涼,但南方還是沒有入冬的跡象,今天並不冷,至少絕對沒有冷到要一直揣兜的地步。
陸深平時沒有揣兜耍帥的習慣,池晝知道這一點,就更加好奇了。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了一下,通過窮舉法得出了一個可能性比較高的答案——難道說,昨天其實也給陸深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這個認知讓池晝暗自高興,這樣算的話,那昨天也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被整到。
思及此,池晝戳了戳他的手臂,明知故問:“手藏著幹嗎,你口袋裡有寶貝?”
陸深懶洋洋地說:“你猜。”
池晝不依不饒地將他的手從口袋裡拽出來。
拽出來的手不是放鬆狀態,陸深早在池晝拽的時候就收攏了手指。
他握著拳,好像手心裡真藏了什麼東西。
“真藏了寶貝?”
陸深還是那兩個字:“你猜。”
池晝的好奇心被勾起來,湊過去將他收攏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陸深手上用了點力氣,池晝掰每一根手指都得花點時間。
池晝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攥著陸深的手有多親昵,他好不容易掰開了拇指和食指,感覺挺空的,他隱隱覺出不對,狐疑地道:“這裡面真有東西?”
他掰開第三根手指,陸深才順勢攤開手掌。
攤開的掌心裡,什麼也沒有。
池晝:“……”
又被這狗比演了。
池晝一陣無語,毫不客氣地用力往陸深手掌上打了一下。
陸深趁機抓住他的手,翻轉過來,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枚粉色糖果,放在池晝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