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一眾“XX愛XX”之間,這張紙條顯得尤為不同。
不僅如此,其他人大多數用的都是心形便利貼,再不濟紙上畫也要畫一個愛心上去,只有池晝這張,不但沒有愛心,而且在上面畫了一條狗。
用的紙也是作業本撕下來的紙,拿透明膠粘上去的,跟尋常的不乾膠便利貼不同,他這個粘得比其他人的都牢固,這麼久了依然在這面牆上鶴立雞群。
“喂,”池晝忽然問,“你跟其他人來過這裡嗎?”
“沒有。”
池晝卻不怎麼相信,他記得以前陸深頻繁被人表白,還有一次被約到了這裡,那次剛好就被他撞見了。
表白那人還不是別人,是他朋友在追的女生,他一時憤懣,就在這裡貼了張“狗比陸深”。
陸深的目光落在那面牆上,逡巡而過,似乎是也發現了那張不同尋常的紙條。
就在這時,有人聲走近,應該是巡邏的保安走到這邊來了。
“走了。”陸深收回目光,沒有再細看,他拉了拉池晝,“不然真的要被抓了。”
池晝感覺到陸深剛剛差點看到他以前貼的那張紙條,連忙側過身體遮擋了一下。
恰好保安就要走到這邊來,池晝慌忙將那張紙條從牆上揭下來,團成團塞進了自己口袋裡。
“哦,好,”池晝跟著陸深走到牆邊,準備翻牆出去,“走吧。”
開場前二十分鐘,他們來到院。
取過票後,他們順著指引走進影廳。
影廳中漆黑一片,他們來得太早,屏幕上甚至連gg都還沒開始放。
他們的座位在六排中間位置,池晝彎腰摸索著,終於看清了台階右上角的數字“6
他抬腳正要走過去。
陸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拉我一下。”
“有點黑,我看不到路。”
池晝隱隱感覺到陸深抓住他的手,好像不如平時穩,甚至有些細微的顫抖,但是池晝以為是錯覺,沒有過多地在意。
池晝拿出手機,調出手電筒,院裡一下有了光亮。
他拉著陸深往裡走。
開了手電筒,池晝發現這個院並不是完全空無一人,比如最後一排就坐著兩個人,再仔細看看,好像還是兩個男生。
左邊那個人見池晝看過來,很明顯地僵硬了一下,像是怕被人認出來一樣,十分不自在地往上拉了拉口罩。
稀奇,竟然有人像他和陸深一樣。
大晚上的,兩個男生來看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