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晝的神情有點呆滯,“真的?”
大概是他呆滯的樣子有點好笑,陸深沒忍住,唇角淺淺地彎起一個弧度:“現在你比他們更像雕塑。”
池晝自己也覺得他這副樣子多少沾點傻氣,迅速合上了自己因為震驚而一直沒有閉合的嘴。
他看到那兩個人的臉的次數比陸深多得多,回想起來自然也很容易。
這一回想不得了,他越想越覺得陸深說的有道理,那兩個人確實跟電影中的主角長得一模一樣。
“你怎麼不早說。”
“你走得太快了,沒來得及。”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兩個人會被人圍著了。
池晝有點後悔,長嘆一聲:“我們應該晚點走的。”
他還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遇到明星,而且還是兩個,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的關注點竟然全部放在了那句“我們不是在談戀愛”!
“所以你走那麼快幹什麼?”陸深說,“怕我問你為什麼在表白牆寫我的名字嗎?”
其實也很好猜,他們倆都沒帶紙筆,來源只能是那一個。
兜兜轉轉事情還是繞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避是避不過去了,池晝就打算模糊話題:“我昨天在家寫的。”
“哦,在家寫我的名字。”
陸深一句話說得池晝臉燒,什麼在家寫他的名字,好像他是那種暗戀別人就在各種地方一遍遍寫對方名字的純情派一樣。
接著陸深又問:“那為什麼放口袋,打算送我?”
池晝:“……我順手。”
走出幾步,池晝忽然後知後覺自己好像落入了圈套,其實根本沒有必要這麼慌張。
他腦子終於轉過彎來:“不對,我們不是在一起兩年多?我在那個牆上寫你的名字多正常,你不是那個時候就是我男了嗎?”
池晝順著這個邏輯往下想,迅速抓住了話柄,倒打一耙:“你不會沒寫過我名字吧?我們不是情侶嗎?”
“寫過。”
池晝輕哼一聲,沒信。陸深現在當然是說什麼都可以,反正他們不會現在去查驗,等事後再去看,陸深提前補上就好了。
池晝的家人給他發簡訊說沒那麼快回來,他的寒假有大半時間都是自由身,所以這幾天陸深來他家都是暢通無阻。
他們家這隻傻鵝特別歡迎陸深的到來,每次都跟看見親爹一樣,走上前去就是一通猛蹭噓寒問暖,好端端一隻鵝卻像狗一樣,看得池晝無語至極。
期間池晝不信邪又去那堵牆看了一眼,找了一圈,還真找到了一張寫有他名字的紙條。
這張新紙條一看就是新貼上去的,因為它和池晝那天不慎掉出的紙條長得很配套,一樣的透明膠,一樣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