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信奉的真理就是愛情還是別人談的好……草,為什麼別人談的也會分啊!】
這個討論直接成了校園熱議話題,儘管池晝沒有刻意去看,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聽到一點風聲。
他和陸深算分手了嗎?
但是好像……也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這麼多年來,池晝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取向。
喜歡他的人很多,可除了陸深,從來沒有男生跟他說過“喜歡”。
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池晝也不是沒有拒絕過別人。
只是,從來沒有一份“喜歡”讓他感覺到分量這麼重,沉得他不知如何回應。
長久以來,跟陸深成為朋友幾乎要成為他的執念,他從未想過……另一種可能。
池晝難得地翹了一整天的課,實驗室也沒去。
但他也沒去其他地方,而是在宿舍里呆了一整天。
他在宿舍里沒做別的,就是在搜索一些資料而已。
一些他聽聞過,但從來沒有仔細瀏覽過的資料。
在他如同入定一般對著手機屏幕呆滯的時候,他的床簾被人輕輕地揭開了一條縫。
床簾的縫隙間露出一雙擔憂的小眼睛:“晝兒,你怎麼了?”
“沒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因為陸深。
這段時間他們不在一起走了,池晝整個人狀態看上去都差了很多。
王知宇小心翼翼地問:“你……受情傷了嗎?”
“沒有。”
王知宇憤憤地說:“是不是陸深這狗比欺負你?”
池晝搖了搖頭,“不是。”
“那是怎麼了嘛,你跟胖哥說話都不超過兩個字了,”王知宇誇張地指指心口,“胖哥心裡都想著你呢,這多讓人傷心的。”
“我沒事。”池晝怕朋友們擔心,又解釋多了一句,“就是心裡有點亂,等我想明白再跟你們細說吧。”
池晝去了酒吧。
他這次沒有照著習慣點可樂,而是破天荒地點了一杯貨真價實的酒。
以前池晝總覺得借酒消愁很傻,但他現在實在是太煩了,心裡裝的那些雜事像迷宮一樣,七彎八繞卻找不到出口宣洩。
酒精不是出口,但酒精可以短暫地忘卻。
許銘元是第一個發現池晝的。他在這裡打工,擦著桌子忽然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問:“咦,那個人不是你朋友嗎?他怎麼一個人過來啦。”
許銘元驚訝地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