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這一天……也許這是一種暗示,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他要去跟池晝表白!
他家附近沒有花店,陸深跑了好幾公里,才在一條步行街的盡頭找到了一家花店。
陸深買了一大束粉玫瑰,張揚又耀眼的99朵。
店員笑眯眯地問他:“送女朋友吧?”
陸深搖搖頭,“現在還不是。”
店員忍俊不禁地說:“看起來很快就是啦。”
陸深點頭,“希望。”
買完玫瑰,他又去買了一些蠟燭。
他這捧著一大束玫瑰的架勢,就像要去奔赴一場盛大的約會。
賣蠟燭的大叔一眼就看出他準備做什麼,也忍不住調侃道:“這麼浪漫啊?今天也不是七夕節呀。”
陸深笑了笑,“今天是他生日。”
“對象?”
“還不是。”
大叔露出一個瞭然的笑,“準備表白吧?”
陸深點頭。
大叔哈哈笑道:“這表白方式是不是有點老土了?”
陸深頓了頓,無奈的笑里夾雜著寵溺,“……他喜歡。”
買好要用的東西之後,陸深卻犯了難。
玫瑰蠟燭這些東西好辦,可定製一個橫幅卻是來不及了。
池晝家。
受到邀請的朋友們已經陸陸續續過來了,池晝人緣好,這種時候總是一呼百應。
那隻被取名叫“將軍”的鵝正昂首闊步地從人群中穿過,領導范兒十足地巡視著。
“晝啊,你問第八百遍了。”
“那你說他會不會來?”
“八百零一遍。”石頭翻了個白眼,第八百零一遍回答他的問題:“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陸深。”
“不過,依我看,他可能不會來了吧,你看現在都幾點了。”
池晝往窗外望去。
夏至日,白晝最長的一天。然而,窗外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預示著最長的白晝也將迎來終結。
就連這麼長的白晝都要消退了,陸深還是沒來。
窗外蟬鳴陣陣,屋內熱鬧非凡,各種喜慶的聲音簇擁著池晝,可他不知怎的,就是有點提不起興致來。
他頻頻往門口的方向望,直到石頭一聲驚呼將他拉回了魂。
“哇,下面好像有人準備表白。”
石頭硬是要拉池晝湊熱鬧,池晝興致缺缺地低頭看去——只見道路上張揚地擺著心形蠟燭,告白者不見蹤影,只留下一片燭光令人浮想聯翩。
石頭艷羨不已,吱哇亂叫起來:“牛啊,這兄弟有種。”
路過的班長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搖:“也就你們直男喜歡這種東西,這一看就很自我感動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