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晝左右看看,四下沒有其他人了——因為其他人都被嚇得退到另一邊去了。
“我靠,那竟然是陸深……?”
“我是菌子吃多了還是可樂喝多了,陸深?啊?”
在池晝以為陸深在表演什麼新型惡作劇或者找錯了人的時候,陸深忽然開了口。
“池晝。”
連名帶姓地稱呼,帶著一種別樣的鄭重。池晝從來沒聽陸深這樣叫過他的名字。
“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不大,但很清晰,足以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或者說,他們不知道還能用字典上的哪個字形容此時此刻的震撼。
池晝的大腦在原地宕機,他當場石化成了一尊雕塑。
石頭迷茫不已,喃喃道:“他是被奪舍了嗎?”
不止他一個人有這樣的疑問,在場所有人都震驚得有些恍惚了,以為自己可樂中毒出現幻覺了。
過了一會兒,石頭從萬千不可能中找到了唯一一個可能性比較高的答案:“他瘋了。”
池晝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臉頰越來越燙,不多時就紅到了耳朵尖,緊接著全身上下都紅透了。
瘋了,陸深這狗比在幹什麼?!
【2】
說實話,池晝跟所有直男一樣,覺得蠟燭鮮花這樣的告白儀式非常拉風且浪漫。
但是,當被告白的對象變成他自己,告白的人變成陸深的時候,感覺就非常不一樣了。
陸深這種行為,成功讓池晝失眠了一晚上。
池晝晚上一閉眼,就想到陸深,又想到那個堪稱經典的告白儀式。
他的桌子上現在還擺著一束粉玫瑰,耀眼的99朵,赫然昭示著贈予者的熾烈心意。
池晝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好像那束粉玫瑰燙手似的,碰又不敢碰,看多兩眼都好像要會被灼傷。
他說完那兩句話之後,唱了一首音調舒緩的情歌,接著就親自將他準備好的那束粉玫瑰送了上來,又將池晝在窗邊看見的那架無人機送給了他,說是生日禮物。
送的時候他還跟池晝說:“我改進過它的算法,它不會迷路。”
池晝本來就還沒從陸深告白這件事反應過來,陸深還給他送生日禮物,而且還是一架無人機。這些東西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再一次把池晝砸懵了。
就算是惡作劇……這也是下血本了吧?
池晝暈頭轉向,忍不住問道:“你中毒了?”
陸深看他一副暈乎乎的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昔日劍拔弩張的,從來沒見池晝這麼不聰明過。
他極其短暫地笑了一下,“沒有。”
池晝抱著那架無人機,又拋出一個猜測:“你得絕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