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他成功溜走的前一秒,陸深用力將他摜到了牆上。
“你裝什麼?你不是跟我一樣麼?”小眼鏡陰森森地說,“你喜歡他,我也喜歡,你跟我有什麼不同?”
“別拿我和你相提並論。”陸深掰折他的手腕,他吃痛地鬆開手,原本攥著的那個護腕就這麼掉了下來。
陸深將護腕撿起來,洗乾淨後放回了原位。
這就是他們的不同。
池晝不喜歡他,他可以等,多久都可以。如果池晝一直不喜歡他,他也願意一直站在守護者的位置上,哪怕池晝對此渾然不覺。
他不會做任何有可能傷害到池晝的事。
【3】
陸深雷打不動地每周送一封情書,每一封都寫得很認真,裡面的內容從來沒重複過。
池晝往抽屜一摸,又是一封新的情書。
“在我這練作文啊……?”他嘴上這麼說著,卻專門去拿了裁紙刀,熟練地裁開封口,他的動作很小心,一點都沒有破壞信封邊緣。
池晝收到的情書幾乎都可以編成一本小書了,所有追求者的告白加起來,都不如陸深一個人的情書重。
池晝那顆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心,再一次動搖了——陸深看上去也太認真了,簡直讓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真的是在整他嗎?
池晝也不知道了。
周五的時候,池晝再一次收到來自陸深的情書。
寫了那麼多封情書,陸深的文字卻沒有一點套路,每一次都能從新的角度給池晝新的震撼。
比如今天這一封。
陸深的開頭簡潔明了:我是gay,我喜歡池晝。
饒是聽陸深說了那麼多遍,又看陸深寫了那麼多遍,池晝看到這兩句話,還是會覺得它們直白得讓人有些害臊。
他捏著信箋,力道大得差點把紙張弄皺。他看完之後,噌地一下站起來,走到外面透風散熱去了。
就在這時,他看見樓下有一對情侶,正躲在樹蔭下接吻。樹葉的陰影投落下來,他們擁吻的身影變得有些不太真切。
不知怎的,池晝忽然從這些模糊的影子裡,得到了一些靈感。
他一鼓作氣、氣勢洶洶地跑到陸深面前。
“你說你是gay。”池晝喘著氣說,“對吧。”
陸深不假思索地回應:“對。”
“那好,你不會有膽說gay話沒膽做gay事吧?”池晝一咬牙,完全豁出去了,“有種你親我。”
陸深都不惜說自己是gay了,只要能戳穿他,他犧牲一點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