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那個麻杆樣的混混李恩年認識,這是他當時打架捅過的那個倒霉蛋。
那個混混顯然也是衝著李恩年來的,見了李恩年嘲諷地笑了:“喲!年哥,一個人啊。”
李恩年臉上表情沒變,但棒槌一樣的語言殺傷力大的驚人,“我一直一個人,不像你,帶一幫人還挨捅。”
麻杆聽後臉色立刻紫了,抬手一招呼身後的人,惱羞成怒地罵道:“操,往死里打。”
小混混一起撲上來,李恩年一腳踹在最前面小混混的肚子上,那小混混“哇”的一下就吐了。
這幫人下手都陰,說往死里打絕對不含糊。
李恩年不圖能打趴下幾個,至少得先打得他們耍不動陰招。
李恩年一拳打到麻杆臉上,扯著他那頭錫紙燙使勁兒往牆上撞。
這一下沒留力氣,撞得麻杆大腦一片空白,直接跪地上了。
李恩年沒來得及看麻杆的狀態,右邊就有人拿著甩棍衝過來。他不得不放開麻杆接住甩棍,照那小混混臉上迎面一肘子。
麻杆腦子不清醒但還知道自己來幹什麼,順手摸了塊板磚,想都沒想就要衝李恩年後腦砸下去。
李恩年還沒來得及回頭,只聽見身後“哐”的一聲。
接著就是小流氓們的驚呼。
疼的不是他。
李恩年轉頭,麻杆正死命捂著腦袋,腦袋上有個大口子,嘩嘩往外淌血。
宋鶴一扶著自行車站在他身後,泄了氣的輪胎上都是血,車軲轆都變形了。
宋鶴一那張假笑了一天的臉此時冷冰冰的,就連那副看起來斯文的金屬眼鏡框此時都帶著寒光。
宋鶴一看都沒看那幫小混混,盯著李恩年裝著氣門芯的褲兜道:“同學,賠我自行車。”
第4章
李恩年正在氣頭上,再次一看宋鶴一這死媽臉更來氣。為什麼宋鶴一跟誰都和顏悅色的,到他這兒就總臭著張臉。
“老子就拔了你倆氣門芯,還你!”李恩年掏出氣門芯往地上一摔,“自行車他媽是你自己砸壞的,別算我頭上。”
這架勢把那幫小流氓看傻了,這是仇家,還是同夥?
宋鶴一皺了一下眉頭,低頭把氣門芯撿起來揣兜里。
李恩年發現宋鶴一有點奇怪,撿氣門芯的手一直在抖。他正怕宋鶴一一下子死過去,結果這欠揍玩意指著李恩年對那幫小流氓賤了吧唧地道:“我是他小弟,他叫我來的,打你們的事算他頭上。”
他大爺的!
雖然這幫小流氓不可能因為宋鶴一這一句話就饒了他,但是莫名其妙被人扣屎盆子的感覺還是不爽。
小混混一聽宋鶴一表明立場,抄傢伙就上。
這次李恩年看清了宋鶴一是怎麼把麻杆腦袋打爆的。那兩條看起來白淨斯文的胳膊跟打了雞血似的,抓起自行車的車架,乾脆利落地掄起一道流暢的弧線,直接往小流氓臉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