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年也聽見了開門的動靜,似乎被嚇了一跳,一支筷子掉進了鍋里,一支還留在手上。
宋鶴一靠在廚房門口看著被嚇得炸了毛的李恩年,不自覺地笑了,頭好像都沒那麼疼了。
“年哥。”宋鶴一開李恩年的玩笑,“你是田螺姑娘嗎?”
神他媽田螺姑娘,李恩年翻了個白眼,他還王母娘娘呢。
“我是嫌你這屋太亂,看不下去。”李恩年實在是不想欠昨天宋鶴一幫他包紮的人情,只好起來幫宋鶴一整理一下。
但他又不想和宋鶴一實話實說,又只好十分擰巴道,“豬還知道拱拱窩,你連拱都不知道拱,就擺攤。”
宋鶴一看出了李恩年的不坦率,笑得更過分了。
“年哥,你怎麼這麼好玩啊?”宋鶴一一隻手臂勾上李恩年的脖子,開玩笑似的往自己這邊一勒,“有沒有人說你特別像養殖場的大黑兔子,塊頭又大脾氣又差,看起來很兇但出乎意料的好rua?”
“傻逼。”從田螺姑娘晉升為大黑兔子的李恩年並沒有很開心,一把拍開宋鶴一的胳膊,沖宋鶴一豎了個中指,“自己盛飯,別擎等著吃。”
“好的呢。”宋鶴一跟哄小孩似的十分做作地應了一句,隨後拉開碗櫥。
李恩年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只有兩幅碗筷。
是宋鶴一和他姐姐的。
果然沒有他父母的那份。
宋鶴一的父母呢?
李恩年也不好盯著一直看,盛完自己的那份就離開了廚房,
宋鶴一看著李恩年走出廚房的背影,拿起筷子戳了戳鍋里那個荷包蛋。
蛋白破了,蛋黃流了出來。
沒熟。
這傻蛋。
宋鶴一忍不住笑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人一起吃過飯了。
。
兩個人吃完飯正要出門的時候,門突然響了。
有人敲門。
李恩年分明地看見宋鶴一穿鞋的手停了一下,剛剛還有笑意的眼底一下子冷了下來。
打開門,門口站著的是一個年紀和他們差不多大的男生。那校服李恩年認識,是附中的。
應該是宋鶴一之前的同學。
能一大早找來,應該是很熟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