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髮膠,宋鶴一的頭髮很聽話的垂在額頭前,更顯年輕了,有幾分學生氣的樣子,好像讓李恩年看見了他錯過宋鶴一的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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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宋鶴一的大腦終於回到了身體,“騰”得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完了,他放了董事會的鴿子,梅姐還不殺了他。
宋鶴一晃了晃自己醉酒的腦袋,習慣性地從枕頭下面摸手機,但是沒摸到。
隨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家好像變了。
那堆亂七八糟的衣服沒有了,纏得亂七八糟的充電線也沒有了。
不僅如此,還多出來一個人。
宋鶴一看著在廚房給他做飯的李恩年,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年哥?”
要不是李恩年扎著頭髮,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七年前了。
宋鶴一有點尷尬,他沒想到李恩年能來他家,看到他這幅豬窩一樣的房子。
這幾天宋鶴一在李恩年面前偽裝的金玉其外被戳穿了,讓他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宋鶴一在房間轉了一圈,發現李恩年不僅來了,還幫他把豬窩收收拾好了。
更尷尬了。
他原本像是一隻求偶的孔雀,像是一個打腫臉的胖子,盡力在李恩年面前裝的遊刃有餘,展示自己僅有的資本和財富。
他必須裝的毫不在意,才能讓當年的分開做出已經被輕易的翻了過去的樣子,看起來不像什麼糜爛的傷口。
但隨著李恩年的到來,這些偽裝都沒了。
他是一隻被拔了羽毛的雞,穿著別人的漂亮衣服,難堪地站在李恩年面前。
“醒了就洗漱吃飯。”李恩年見宋鶴一醒了,把飯端上來,語氣不變道,“喝粥吧,你沒得選。”
李恩年的平靜給宋鶴一留了點面子,宋鶴一有點侷促,腦子還沒在李恩年出現在他家的震驚中轉過來,手足無措地跟在李恩年屁股後面。
他想伸手拉住李恩年卻伸不出手,又忍不住不去黏著李恩年,因此他總是以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像尾巴似的跟在李恩年後面。
但宋鶴一的家只有二十平,兩個大男人都站在過道上有點擠。終於在李恩年端著菜一轉身就容易撞到宋鶴一身上時,李恩年憋不住了。
“你沒事吧?”李恩年被宋鶴一跟的有點煩,“沒事就消停坐那,別添亂。”
宋鶴一被凶了之後呆呆的“哦”了一聲,隨後坐在窗邊等著李恩年來和他一起吃飯。
不是知道是不是李恩年看見宋鶴一過的太糟糕,心軟了,態度比昨天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