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郁心澈真的不明白,他耐心解釋:
“打法很像,出裝符文跟那天的風格也一致,符文求穩,喜歡能續航的;裝備先出基礎輔助裝,後期有閒錢了買一件純輸出的。”
當然,最關鍵的一點他沒說:跟我的思路很契合。
“好吧。”他分析得全都準確,郁心澈對賀辭遊戲實力的評價又高了一級。
“我拉黑你,是因為我以為——”
正要解釋,被身後幾個朋友打斷了。
“聊什麼呢,看你倆站著不動好久了,堵在這個樓梯口也不好,咱走吧,邊走邊說。”
“嗯。”郁心澈應了聲,卻沒再繼續說。
賀辭走在他身側,很自然地跟齊涵聊起了聯盟的事,仿佛剛才寥寥幾句就已經把他想說的說完了。
出了餐館,他們往右拐回寢室,而賀辭則往左拐去網吧那邊開車。
沒什麼好的時機去解釋,也沒有藉口單獨跟他說兩句話,郁心澈只能跟朋友一起離開。
雙方分開時賀辭沖他們揮揮手,最後很有深意地沖郁心澈點下頭,走了。
賀辭開車回家,路上手機傳來兩聲滴滴的通知鈴聲。
到家後看到是遊戲助手發來的提醒,他沒解鎖,拿上換洗衣服徑直進了浴室。
水流嘩嘩衝下,身上終於變得清爽。
小半天都泡在網吧和燒烤的吵鬧里,這會兒終於有閒心想點事情。
其實第一局他沒那麼確定pure就是郁心澈,讓他確定下來的是郁心澈突然轉變的態度。
打之前對他不冷不淡的,打完一局之後怎麼就忽然開始挽留他再玩一把了?
玩遊戲時賀辭發現郁心澈的記憶力很好,對面的大技能、視野里的buff何時刷新他都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能記住初次排到時那個亂碼小號也不是不可能。
之後他玩了一局月食,賀辭玩月食有幾個跟常規流派不太一樣的打法習慣,上次pure也是花了幾分鐘才適應。
而郁心澈今天剛上線就開始配合他,顯然是知道他會這樣玩。
那局結束,賀辭以為郁心澈會坦白他就是pure的事實,結果沒有,郁心澈只誇他月食玩得好。
賀辭故意逗他,問是第一次見這麼會玩的?郁心澈還一本正經點了點頭。
想到這兒賀辭笑了聲,他發現這位同學很會做表面工作,或者說很能唬人,輕輕一笑就給人一種他很真誠的假象,其實心裡說不準在編排什麼呢。
幾局打完後還是沒等到郁心澈承認,賀辭又耐下性子跟他們去吃了頓飯。
中途他假裝要把pure的念出來,郁心澈果然肉眼可見地慌了一瞬。
但不得不承認他比自己耐性更好,到最後賀辭不想再裝,才攤了牌。
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後續賀辭不會再主動說什麼了,他的少爺脾氣只允許他主動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