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出了酒吧,夜風很涼,賀辭把他的帽子扣上,又把拉鏈拉到最上面。
要收回手時郁心澈兩手握住他一邊手臂,把腦袋重重放到了他肩膀上。
“有點難受,沒力氣了。”
賀辭把人攬住,讓他的重量靠過來:“那剛才還說能自己走啊?”
“不想被他們笑話。”
“車上我買了吃的。現在要我背嗎?”
“……”郁心澈在心裡掙扎兩秒,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不用,你扶我一下就行。”
“好。”賀辭摟著他回到車上,前排司機遞過來兩盒保溫的粥和小菜。
賀辭接過。車和司機都是小姨的,事發突然,他臨時都徵用了。
粥還是熱的,很清淡,可郁心澈只吃了一口就又不想吃了,閉上眼睛要睡覺。
他靠著賀辭左右動了動,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半張臉都埋在他胸膛上。
賀辭可能看出他的不舒服,手搭在他背上安撫地拍了拍。
但也許是酒勁上來了,又或者是感冒加重了,他全身都很有存在感地傳來不適,四肢有些痛,儘管很累,卻始終沒能睡著。
昏昏沉沉間郁心澈又想到剛才他們聊的那些,淮仁說當年流行酒局,TZ的下路組都長得不錯,經常被人邀請。
賀辭一向是全都不去的,也為此被人為難過,但他仍然我行我素。
後來祝斯晚為了賀辭參加過一個,喝了不少酒。賀辭知道後過意不去,就找機會自爆了太子身份,讓人不敢再找TZ的麻煩……
郁心澈眉頭皺起來。其實剛才對swan說的那番話只是嘴上好聽而已,他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風輕雲淡。
他從小都對自己的情緒很敏感,也一向善於開導自己。
這兩天他告訴自己,他對swan毫無惡意,一切的情緒都只是因為他在吃醋。
喜歡上一個人就是會奇怪起來,一點就炸,莫名的生氣和開心,還有不可避免的占有欲和醋意。
這些都很正常,他的情緒很健康,只是有些低沉而已。
然而現在,這些情緒之外又多了一層委屈。
他歲數小,註定不是他們同時代的人。不論多想要,他都見不到賀辭剛出道跋扈飛揚的樣子,也不能幫他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