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了唐希一眼，動作很快地握完手，然後拍了拍郁心澈的背，提醒他走。
郁心澈應了一聲，離開前又問一遍：“所以你是想說什麼?”
唐希沒來得及回答，郁心澈就被賀辭帶走了。
他的困惑並沒因此消失，被賀辭推著時還邊走邊回頭，要跟唐希繼續交流。可是唐希不知怎麼了，居然完全沒再看他。
看來得問柯柯要一下唐希的無束號碼。郁心澈想著，忽然感覺肩膀被捏了一下。
“幹嘛?”郁心澈往旁邊躲了一步，“鏡頭還在呢。”
賀辭就著這個距離就開口：“跟別人抱一個都行，跟我就是碰一下肩膀都不行?”
“??”郁心澈奇怪地看他一眼，覺得賀辭不太對勁。
憑郁心澈的了解，賀辭並不介意他跟其他人有這些正常尺度的互動，之前被別隊選手偶爾摟一下拍一下的，也沒見賀辭炸毛過。
不過既然他都提出來了，那該哄還是得哄哄，收拾完外設下台時郁心澈問他：“你剛才是什麼意思，不會在吃醋吧?”
賀辭略一沉吟，學他之前說過的話：“說實話沒有。但既然你問了，那也可以吃一下。”
郁心澈沖他笑笑，等兩人擺脫攝像機後他前後左右看了看，趁沒人注意時用外設擋著，牽起賀辭的手背親了一口。
“可以了吧?”
說完他就要收回手，結果賀辭手腕一轉把他手握住了不讓他撤。
“我還沒答覆呢怎麼就撤了?”
“因為沒有提供拒絕的選項。”
“這樣啊，那——”
話還沒說完，迎面來了兩個相熟的工作人員，看到他們站在這裡後愣了一下，才開口打了招呼。
來人的瞬間郁心澈整個人都僵住了，趕緊就收回手，可賀辭使了勁沒讓他抽走。
“……”
郁心澈隱蔽地瞪了他一眼，然而賀辭毫無知覺似的，一邊跟人說話一邊漫不經心地看過來，很輕地笑了聲。
他不僅是故意的，甚至還要挑釁。
郁心澈手指收緊捏了他一下，然後繼續用力要掙脫。
其實現在的距離應該不會被發現，但他還是害怕。
兩人的手在寬大的外套衣擺和鍵鼠遮蓋下暗暗角力，賀辭面上很淡定地在講話，手上力道卻不小，直到對方走掉，郁心澈都還是被牢牢拉著。
他們一離開賀辭就鬆了手，郁心澈終於解放，攥起拳頭就要往他身上砸，揮到一半停住了，改成兩手並用，在他脖子上收緊，做樣子掐了掐，惡狠狠地說：“你好煩啊。”
他現在這副模樣實在是沒什麼威懾力，雖然咬牙切齒地裝凶，但耳朵有點紅，說話時語調也不像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