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也不像以前那麼空了，忽然就感覺自己以前上學時太緊繃了，其實自行想想，也沒什麼事是緊迫到需要必須早起去做的。
賀辭已經洗漱完了, 出來看他醒了便順手拉開了窗簾。陽光灑進來, 房間瞬間染成了暖色調，賀辭也被鍍上一層毛絨絨的金邊。
還是不太想起來, 不過還要訓練。
郁心澈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喊賀辭：“拉我一下。”
賀辭過來拽住他一條胳膊, 郁心澈順著他的力往起坐, 還沒坐直身子就又開始覺得累, 往後一癱，又躺回去了。
“你——”
賀辭看他起來了就沒再使力, 猝不及防被這麼一帶，整個人都被他拽著一起倒了下去，趴在了他身上。
郁心澈不是故意的，但看他這樣還是沒忍住笑起來。
賀辭手肘撐在他枕邊支起來身子，不壓著他。也沒生氣，問他：“不想起了?”
“想起，但是床不讓我起。”
“那就再躺會兒。”
“但是要訓練。”他睜大眼睛注視著賀辭。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起床還是不想起，但是無所謂，一大早跟賀辭說點廢話也挺快樂的。
兩人對視沒多久賀辭就低下頭來親他，郁心澈躺著不方便動作，就只仰著頭。
這個吻淺嘗輒止，賀辭很快就分開，直起身要坐起來，說：
“不差這一早上，你躺著吧，我先過去。”
“不行。”郁心澈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摟住他不讓他起，“你不要背著我去偷偷卷，你也躺會兒。”
他胳膊上用了點力氣把賀辭壓回來，還捉弄地在腰上捏了捏。
賀辭見狀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沒再掙扎，順從地趴在了他的被子上。
那一眼好像還帶了點別的意味，郁心澈想再品一品，但賀辭已經低下了頭，沒再看他也沒說什麼，就這麼安靜地趴著。
郁心澈看著他留給自己的後腦勺，等了他一會兒，見他始終趴著沒動，有點奇怪：“你怎麼啦?”
賀辭搖了兩下頭。
“啊?”
更奇怪了，郁心澈膝蓋往上頂了頂：“那怎麼不說話。”
他腿抬起來的瞬間聽到賀辭吸了口氣，然後自己就被他按住了：“別動。”
說話聲音比平時低。
結合前面一系列的反應，郁心澈呆滯了一秒，遲鈍地懂了。
“哦……”他默默把被子裡的雙腿放平，然後鬆開放在賀辭腰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