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抱抱。”
郁心澈把頭扭過來，側著眼睛看他，過了一會兒坐起來了，耷拉著眉眼。
“好煩啊。”
他看起來很沮喪，完全不像剛贏下比賽的。說話時眼睫顫了顫，賀辭都怕他會哭。
看他這樣賀辭也不好受，既心疼，又自責。如果他不知道這些，那這次世界賽會快樂很多。交各種朋友，有更多觀眾，在賽場大放異彩。
賀辭嘴唇動了動，話還沒說出口被郁心澈打斷了。
“你不要道歉啊。”他靠過來抱住賀辭的腰，腦袋在他頸間蹭了蹭。
“雖然煩，但讓我重新選的話還是會讓你告訴我的。我就是有點難過。
一想到這有可能是我們最後一局比賽，就很難受，擔心贏不了，也怕你會有遺憾。”
一局遊戲只有輸贏兩種可能，可之前郁心澈對自己有信心，腦子裡壓根沒考慮過輸這個選項。但今天的對手很強，他並沒有這樣十足的把握，所以生出了畏懼。
“剛才那局我確實走神了，因為之前總覺得勝券在握。最後還要你給我兜底……”郁心澈頓了頓，“下次不會了。”
他應該是賀辭的最佳助力，而不是要賀辭反過來為他分神。
“會也沒關係，別給自己這麼大壓力。” 賀辭把他分開一點，湊過來跟他額頭相抵，“我們盡力了就好。我沒有遺憾。”
無論是遊戲裡還是遊戲外，遇到你就沒什麼遺憾了。
*
第二天隊伍復盤時，教練也提到郁心澈的問題。
郁心澈年紀小，狀態卻難得的一直都很穩定。昨天居然出現了好幾個失誤，連情緒都受了影響。
這對小歐來說可能是家常便飯，對他卻是頭一回。教練和徐樂都很在意這事，怕孩子第一次打世界賽，受不了這樣的壓力。
郁心澈含混糊弄了幾句，徐樂還想再問，被賀辭打斷了。
“是因為我。”他垂著頭，手裡拽著郁心澈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捏他的手指。
“啊?”
會議室里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過來。
賀辭沉默了很久。
這個坦白的時機其實不算好，但他昨晚想了很長時間，還是決定說出來。
郁心澈說得對，都是隊友，他自以為為了他們好，到最後反而會讓他們傷心。
他深呼吸一口，終於抬頭：“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們。”
第109章 決賽1
賀辭說完後會議室安靜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