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
白蘞剛接通電話,就聽到對面過於熱情的呼喚,不由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這還是那個喜歡裝模作樣的臭梅花嗎?
“白蘞白蘞,我有事要問你!”鶴歸迫不及待地問道。
“說吧,什麼事。”白蘞偷偷看了一眼通話對象,確定是那個梅花才放下心來。
鶴歸立刻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和白蘞說了一遍,然後眼巴巴地看著他,等待白蘞給他解答。
可白蘞卻沒有注意到鶴歸的重點,反而眉頭一皺,語氣凝重地道:“你說你突然昏迷了?”
“不是,只是睡著了。”鶴歸糾正道,他才沒有那麼弱好嗎?
“這話是騙我還是騙你自己啊?”白蘞斜著眼看著鶴歸,嗤笑一聲,“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變弱了就是那麼難嗎?”
鶴歸漂亮的黑眸立刻瞪了起來,他就知道,白蘞這個大壞蛋才不會好好說話,“我自己清楚——確實不是什麼大事,應該和我缺失的記憶有關。”
白蘞蹙眉,“為什麼這麼說?”
雖然好友現在失憶了,整天一副智障兒童歡樂多的模樣,卻不代表好友真的什麼都不懂,他的感覺還是很有借鑑意義的。
“我有好久沒有做夢了。”鶴歸的神色淡然,“不管是在扶搖山的千年,還是在研究所那一段時間,我總是反覆不停的做著夢。”
“雖然我不知道在夢些什麼。”
每一次醒來,不管夢裡的感情是何等劇烈,他有多麼不舍,多麼想要看清裡面走馬燈一樣來回輪轉的場景,卻都在醒來的那一瞬間,化為泡影。
“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鶴歸盤膝坐在床上,往玻璃窗看去,酒店下面,是熱鬧的車水馬龍,可惜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一絲一毫喧鬧都傳不到他的耳朵里。
就像他的夢境一樣。
“剛開始研究所的心理醫生給我的建議是遵循我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想法。”鶴歸漫不經心地扯著被單,“所以我選擇了回家。”
“可你確實不再有夢魘了。”白蘞一針見血地指出,他看過何故給好友的檢查報告,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已恢復。
“這也正是我所奇怪的地方。”鶴歸無聊地把床單又撫平,“我可不覺得那個宅子真是我的家。”
“說到底,我和國師只有那麼一兩分面子情分,畢竟他養育了我,教導了我,給予我成長,但這些也都在當年的扶搖山還完了。”
“我可不覺得我還欠他。”鶴歸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看著天花板,“當然啦,我說的這麼一大趟子,其實和今天的主題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