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鶴歸好奇的樣子，他主動道：“扶搖山一直是妖怪聚集重點地區之一，每年都會有許多妖怪下山。要不是有蒹葭大人幫忙管理，有些妖怪不知道能鬧出多麼大的事來。”
研究所管理妖怪一直都是一個難題，妖怪的破壞力太大，對於人類又往往有一種不屑的態度。就算之後會在社會主義的鐵拳下乖乖低頭，可在那之前造成的破壞也足夠讓人心疼了。
但要是有同為妖物的大妖怪出手就不同了，妖怪是最敬畏強者的種族，對於高位妖怪總有一種發自骨髓的畏懼。蒹葭的一席話，就不知道能省多少研究所的事。
而這麼多年裡，扶搖山的妖怪絕對是最遵紀守法的，堪稱妖怪里的良好市民。
白蘞在旁邊忍不住輕哼一聲，“這些年他淨當老媽子了，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腔慈父心!”
何故在一旁微笑，“白蘞大人的想法我們不知道，但這些年我們研究所一直很感激蒹葭大人的付出，畢竟比起某個整天惹事需要幫忙收拾爛攤子的妖怪來說，實在好太多了。”
“你說誰呢!”白蘞大怒，“好像這些年你們研究所就沒有借著我的名頭作威作福一樣!”
“我可沒說是白蘞大人，”何故嘆氣，“我只是希望白蘞大人以後做事，能夠注意一些。畢竟每天半夜起來解決某些不科學的熱搜，時間久了真受不了。”
白蘞語噎，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憤憤地轉頭。
他不就是，不就是半夜出去天上放個風，去水裡用原形泡個澡剛好讓人碰見了，還有……白蘞越想越心虛，也沒力氣和何故計較了。
鶴歸眨眨眼，互相看了兩個人一眼，嘟囔了一句，“怪不得別人都說你老是針對何故……這就是傳說中的故意欺負你引起你的注意嗎?”
白蘞臉騰地一下紅了，他站起來：“你胡說什麼?我要引起誰的注意啊!”
本來沒聽見鶴歸說話的何故抬頭，驚訝地看向白蘞。
白蘞一時咬牙，連忙坐下，威脅地看向鶴歸：“你聽誰說的?”
鶴歸眨眨眼，無辜地笑笑，“呃……”
“快說!”
“是蒹葭啦，”鶴歸小聲道，“這沒什麼吧?”
白蘞恨恨，憋屈地瞪了他一眼，“好你個蒹葭，我記住你了!”
說完他站起來，噔噔地走遠了。
被留下的鶴歸無辜地撓撓臉頰，哎呀，仇報了呢!
某個忽悠他改暱稱的蘆葦苗，你怕是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吧?
悄無聲息坑了蒹葭一把的鶴歸拍拍手，笑眯眯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