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曲徹底放棄了:“那還是‘老師’吧。”
穆青娥看夠了兩人的對話,哼笑一聲,自顧自在房間裡悠悠漫步起來。
她的目光越過一眾名貴的珍藏,口中絮絮道:“嵌松石白象牙杯、透雕祥雲紋組玉佩、鎏金嵌珠蓮鶴紋鏡……”
鳳曲不明覺厲,愣愣追隨她的介紹打量諸器。
但穆青娥沒有點評太多,只是簡單點名,接著便微笑抬眸:“貴府將它們照顧得不錯。”
引歌怔忡失語,下意識看向商吹玉。
後者就不像她這麼茫然,而是面色微沉:“原來是你。但你該去商別意那裡示威。”
“不是示威,”穆青娥道,“我只想幫助鳳曲通過最基礎的考試。”
商吹玉看向迷茫的鳳曲,冷笑:“幫助?老師有我便夠了。”
穆青娥嗤之以鼻,拖長尾音問:“——傾鳳曲,你當真不需要我的幫助嗎?”
突遭點名,鳳曲在原地呆愣片刻,急忙回答:“當然需要!”
商吹玉愣了半晌:“老師……!”
他緊了緊拳,壓低聲線,隱有幾分委屈:“老師,只是一場盟主大比,有我一個,就足夠完成您的心愿。”
鳳曲可以感覺到商吹玉和穆青娥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
很微妙。
不是簡單的氣場不合,而是這兩人都迴避著某個秘密——儘管他們應該素未謀面。
“可是二公子,報名是必須五人結隊的。”
“……但以老師的能力,完全值得更好的隊友。”
“青娥就是很好的隊友呀——”
穆青娥抱臂一旁,冷笑不止。
商吹玉則將唇抿了又抿,面朝穆青娥時倨傲而冷淡,看向鳳曲的目光又格外的懇切真誠,好似期待著他回心轉意:
“老師,你我同行,根本不需要再帶上這個女人。
“此人居心叵測、城府深沉,只會成為您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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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交手時,商吹玉給我的印象與瘋子無異。」
「他的招式都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狠毒,我沒有聽過他開口說話,但坊間對他的評價大多是‘傲慢陰鷙’,就連皇帝也對他有著諸多不滿。」
「不過,在他長兄病逝前的很長一段時間,他的風評都只是普通的‘紈絝’而已。所以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是怎樣變成那樣孤僻狠毒的性子,我都沒有刻意打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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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鳳曲的臉上微有難色,但沒有絲毫猶豫,“可同伴不是用來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