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笑說:“他五歲的時候,本座也才七/八歲呢,那是本座能管到的嗎?”
有栖川遙的面上還有幾分狐疑:“你只比他大兩三歲?”
“當然,小鳳兒今年已經十九了。”
“……可本座看報名時填的是十七歲?”
“那是本座喜歡。”秦鹿眨了眨眼,“當時他們三人結伍,穆青娥十五歲、商吹玉十六歲,突然來個十九歲,本座看著礙眼。”
有栖川遙:“你自己聽這個理由荒不荒唐。”
秦鹿依然含笑:“不荒唐,也不會是本座的理由。”
“你是出來遊山玩水,瑤城的爛攤子要怎麼辦?”
“左右盟主只有一個,直接點了小鳳兒做盟主就好,剩下的管他們作甚?氣運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秦鹿……”
“別念別念,你要真看不慣,就奏請陛下革我的官,我爹會替你念上好幾年的。”
有栖川遙的注意力很快便被秦鹿轉走了。
不過鳳曲能感受到,有栖川遙並未完全無視他。相反,她的目光偶爾還會掃過自己的臉,若有所思的眼神,似乎在期待自己做出什麼反應。
終於,有栖川遙站起了身:“罷了,傾少俠重傷初愈,本座今日就不叨擾了。”
言下之意,是她改天還來。
似乎恰好想起,有栖川遙又補上一句:“‘玉衡’後天在同福樓設了午宴,這批考生都接到了邀請。據說來請諸位時撲了個空,本座正好捎句話來,料想到了後天,傾少俠也能下地了。”
鳳曲皺了皺眉,正想婉拒,有栖川遙卻不等他開口,已經朝他一禮,領著有栖川野便走出了房間。
關門的剎那,穆青娥的臉已垮了下來,將有栖川遙帶來的藥材都丟到了牆角。
“人都快死完了,倒在這時候假惺惺設宴。”
鳳曲怔了一瞬:“‘死完了’……是什麼意思?”
-
姐弟二人循著樓梯下行,有栖川野的腳步輕而無聲,便如一道虔誠的黑影綴在姐姐身後。
有栖川遙走得目不斜視,寒聲問:“確定不是嗎?秦鹿這麼急著保他,我看分明就是。”
有栖川野默然不語。
半晌,他張開口,眼神飄了瞬息:“……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