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莫飲劍緊跟著又嗤一聲:“但也不止見你,我們現在不殺商別意了,說要請他一起做客……哎,有什麼必要……”
十步宗人輕輕咳嗽一下,莫飲劍回過神來:“反正你就跟我一起回咯,有我在,什麼事都不用擔心。”
“怎麼突然要見我們?”
“很突然嗎?你是我的夫人啊。”
“我沒答應過吧。”
“哎呀,可是我們明明是那個,那個……兩個人的感情都好到能一起看月亮了——”莫飲劍拖長了尾音,耍賴似的靠上鳳曲的肩膀。
還沒靠上,坐在鳳曲對面,恰把莫飲劍夾在中間的商吹玉出手一拽,便把莫飲劍反向拉了過來。
商吹玉慢條斯理地開口:“莫少主總愛說笑。那個詞是‘兩情相悅’,用得不妥。”
“我哪有說笑!知道你讀過書,了不起,好了吧?對了,夫人你知道商別意現在在哪兒嗎?聽說他被秦鹿的人丟到郊外一處破草堂去了!”
十步宗人的面色都遽然一變,完全沒料到自家少主這麼坦白。
但不等他們提醒少主,鳳曲接過話頭,表情毫無異樣:“秦鹿有時的玩笑是會過火,昨晚我也說過他,現在已經把別意接回來了。”
莫飲劍道:“噢,他還沒死麼?”
鳳曲斜他一眼,笑著反問:“你盼著他死嗎?”
莫飲劍啞了一下,他大概並不知道莫憐遠邀請商別意的目的,只是對商別意天然有些惡感。但真被鳳曲問到,莫飲劍琢磨一會兒:“他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
鳳曲便不做聲了。
以莫飲劍的城府,莫憐遠必定不會對他和盤托出。
那一句問,更像是口直心快的吐槽,或者是旁人叫他問上一句。在鳳曲給出回答後,莫飲劍身後的門人就都如釋重負一般,好像非常滿意商別意尚在人世的答案。
莫飲劍繼續說:“說起來,景雲縣都不下雨,睦豐的雨倒是大得很。哎,阿枝那小鬼真的不和我們一起?還在睦豐等他爹嗎?”
鳳曲拿著糕點的手不禁一顫。
他低頭咬下一口,借垂落的鬢髮擋住眼中情緒:“他有他的主意。”
“可我總覺得最近玉城的氣氛不對,是我多心了嗎……”
“哪裡不對?”
“就是我先前打工那家鋪子,老闆那幾天的態度都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