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可曾受傷?他們有沒有對老師不敬?”最早開口的是商吹玉。
他被穆青娥強拘在床,艱難不已才能道一句話。
鳳曲答:“我比你好得多了。”
商吹玉那張令人注目的臉上都添了好幾道疤,不知道是不是行刑的人刻意毀壞。
而那藏在衣服下面的皮膚,直到包紮後都還沁出惹眼的血跡,讓鳳曲不禁攥緊了拳,恨得牙癢。
穆青娥收拾好用過的藥瓶,問:“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幾人難得又能商議後續,然而鳳曲坐在原處,居然良久沒有回神。
時過境遷,好像過了百年之久。他們之前擔心的考試、盟主、隊伍,都變得不值一提,可壘在眼前的大山一重接著一重,越發險峻。
房裡只有同隊的幾人,鳳曲低眼想了又想,道:“我們從頭說起吧。”
“啊?從哪裡開始?”五十弦緊張不已,唯恐他要從自己和“鴉”的關係開始清算,她急著解釋,扯動了刑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齜牙咧嘴地說,“天哪,看在我沒動腦子也動了皮肉的份上,先別趕我走好不好?”
穆青娥斜她一眼:“還沒說你。”
五十弦嗚地長鳴:“早晚要說我的,我就不能先鳴個冤嗎?”
鳳曲搖頭:“不,我是想說我的身世。”
鬧騰的二女驟然停下,穆青娥望了過來:“你的身世?”
五十弦匆匆忙忙去找系統:“什麼什麼?劇情里沒說過boss還有背景啊?我看看我看看!”
“我還不是特別確定,但康戟,就是八門行者,他和‘天璣’都認可了我的身份。據說在失憶前,我的名字該是‘應靈畢’。”
“老師的本名也很好聽。”商吹玉毫不猶豫地誇讚。
穆青娥想的卻比他多:“等等,居然姓‘應’……”
五十弦:“啊!難道你就是皇——?!”
秦鹿一展扇擋住了她的嘴,笑眯眯說:“妹妹,就算族譜沒人,這些話也不能亂說的呀。”
五十弦:“……你才沒族譜,你全家都沒族譜!”
秦鹿:“不該說的話,你又說了一句。”
大虞的皇帝已經換了五代,遠房的皇室宗親也不算罕見,因此大家似乎都沒有意識到姓“應”的問題所在。
鳳曲道:“然後,我的生父是‘應淮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