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還來不及報給陛下,派了仵作去看死因和時辰。真是怪了,好好一個人突然死了不說,竟然這麼快就變了模樣。”
葉隨的表情卻越來越奇怪:“完了,這要是讓陛下知道,我不就死定了嗎?”
“你說什麼?”
“你先說完,你剛才又是做什麼去了?”
祝晴止猶豫片刻,還是如實道:“陛下派我去取一件寶物。那個地址她只告訴了我和傾鳳曲,而且這些天我們一直盯著傾鳳曲,看他一直沒去盜取,才放心讓我去拿。但是……”
“但是,寶物不見了。”
祝晴止的呼吸微沉:“以你之見,會是傾鳳曲嗎?”
葉隨深吸一口氣,握著祝晴止的手更緊了些。
他本來就是市坊小民、一介盜賊,如果不是祝晴止選中了他,葉隨自知下輩子也不會有現在這麼煊赫的時刻。
若不是因為這個,他根本不會回來朝都。
艱難地下定決心,葉隨道:“是傾鳳曲,也不是傾鳳曲。他恐怕是用了‘瞞天過海’的一招。”
祝晴止睜大眼睛:“什麼意思?”
葉隨默然許久,讓出半步。
祝晴止終於看清,在他背後一直抵著一把亮閃閃的匕首。而那兩個穿著帷帽不發一言的男人終於露出了臉龐。
持著匕首的男人已是中年,星白的鬢髮隨風飄逸,都掩不住他鷹隼一般鋒利的眸子。
男人對祝晴止咧嘴一笑,匕首一轉,指向了她的咽喉:“祝小姐,久仰大名。”
“你……康戟?!”
祝晴止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退後半步。
她不敢相信葉隨就這樣背叛了自己和天子,一時間甚至連怨懟都來不及生出。
另一個人也緩緩抬起頭,那張臉上傷疤斑駁,可還是看得出原本的容貌。
祝晴止只望了一眼,更大的錯愕立即席捲了她——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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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飲劍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踩到了有栖川野的尾巴,他忽然間掉頭沖向了山上。
而在有栖川野之後,莫飲劍僵了數息,也拔腿跟上前去,甚至跑得比有栖川野還要著急。
他們原本都默契地迴避著那個陌生的傾鳳曲——在“死”字出口之前。
他會死嗎?
傾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