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書一時間哭笑不得,嘆了口氣:“那這一家就讓林歲額外來一下好了,今天的事要辛苦你們了。”
付聽雪露出微笑:“調查員你放心吧,或許這件事我還能算個專業對口呢。”
紀言書有些驚訝:“難道你是心理學?”
付聽雪心想剛學一年也算學了吧,他點了點頭:“嗯,在處理這件事上,我還略有經驗,你放心,15-20層的這段時間不會發生什麼糟糕的事。”
紀言書鬆了口氣,有些感激地看著付聽雪:“那可真是太好了,這可真是巧了,謝謝你聽雪。”
“不客氣。”付聽雪也有意讓這位兩天就憔悴了許多的調查員少去一些負擔。
謝知在一旁一言不發,至於心裡在想什麼,就不是這相談較歡的兩人知道的了。
因為紀言書沒有時間來回上下,他們志願者都是收到通知自己下來的,爬樓的時候謝知的眼神一直落在付聽雪身上,讓他想不注意都做不到。
“怎麼了?”
“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是心理學專業的。”
“這個呀,”也許是經歷過昨晚的放下,付聽雪現在對過去釋然了許多,談起這件事的語氣也輕巧了不少,“這不是報志願的那會兒正茫然著,覺著自己心理或許出了些問題,想著報個心理學也給自己噹噹醫生。”
“那看來你學的不到家。”謝知笑道。
“我也覺得。不過現在我可以作弊,水神這手套,可真是及時雨啊。”付聽雪感嘆。
謝知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笑道:“你可不要提這雨,對於水神來說或許及時雨這三個字會有些奇怪。”
“好吧,看來又是我不知道的劇情了。”付聽雪輕笑。
謝知終於不再一直盯著他,他們走到十四樓,付聽雪假裝從口袋裡拿出手套。
“走吧,讓水神也饋贈一下其他人。”
當然手套並不能解決所有事,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因為內心的絕望痛苦而沉鬱。他們不是缺少勇氣,反而可能激情過剩。
“你好,我們是來溝通心理健康的……”
1503的門打開,是一個剪著寸頭臉色瘦削髮黃的小年輕。
他看上去精神狀態不太好,厚重的黑眼圈明顯得像砌上去的,和熊貓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