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付聽雪一直在探索這艘船的使用——儘管已經無比熟練操作,可是他還是樂此不疲地東走西走,這裡摸摸那裡摸摸,一副恨不得從此就住在上面的架勢。
出去打撈的日子終於到了。
這一天付聽雪起了個大早——或者說,是凌晨大家都還沒醒的時候。
他們不可能大搖大擺地把船在人眼皮子底下放出來,又不可能把船從這個房門抬出去,一開始和大家說的就是這兩天船會開過來。
吃完了早飯,付聽雪走到客廳愛憐地摸了摸船身。
他這兩日幾乎黏在上面的樣子謝知看了都覺得好笑:“該下去了。”
“我有點捨不得讓裡面進水了。”付聽雪摸著光潔的船身,忍不住喃喃。
他和謝知測試過了,船內部的防水也是做得極好的,儘管是木頭材質,可這木頭也不知是經過了什麼處理,滴水不進。
謝知走過來,抬手。
付聽雪連忙捂住額頭,頗為控訴地看向謝知。這兩天他都吃到好幾個腦瓜崩了,也不知道謝知為什麼突然熱衷於這個動作。
他有點心虛地揉了揉仿佛隱隱作痛的腦門。
謝知笑容帶了點危險的意味:“我已經退一步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付聽雪老老實實地收起船:“我知道的。”
付聽雪和謝知摸著黑往樓梯下走去。
黑暗中的夜晚,只剩下了雨聲和腳步聲。
“雨下得好大。”他們來到第九層的通道。
“把船放出去吧。”
「孤舟」漂進水中,兩人也順勢踏進船中。
到了水面上,它算是來到了統治區。「孤舟」有著驚人的穩定性,即便在這樣泛著波瀾的水上,付聽雪也感覺幾乎如履平地。
雨下得很大,在露天的甲板上濺起水花,很快就鋪上了薄薄一層的水面。
好在船艙與甲板之間有一道五公分的檻,而北斗似乎也早已預測到這種情況,這時船側自行開了幾道排水的口子,完美克制住了水面瘋狂上漲的局面。
謝知打開手電筒,密密的雨幕中,連光都仿佛陷入了泥淖。
“這種情況,出行確實很難。”
“那他們之前都是怎麼辨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