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寧喉嚨一哽,悶悶嗯了一聲。
裴浚舌尖長驅直入。
溫柔只是表象,他骨子裡依舊強硬。
逡巡領地一般在她唇腔掃蕩,寬掌探入衣領內,粗糲的指腹遊走在她溫軟的肌膚,每一下都能激起一陣雞皮疙瘩,鳳寧膝蓋已經抬起,卻被他長腿摁在褥間,她側過身,舌尖終於逃離他的桎梏。
裴浚長臂攬住她,在她身後喘著粗氣,「朕昨晚說的話,你想好了沒?」
鳳寧壓根不理他,扭動身子試圖抽身,忽然碰著一物,瞬間不敢動了。
裴浚笑,偏要頂她,「回答朕!」
鳳寧氣,「你就欺負我!」
「說得好,往後就這麼跟朕說話,不必再用敬語。」
是熟悉的馨香,熟悉的身子,裴浚朝思暮想,盼著摟著她,親吻她,狠狠要她,時隔近兩年,總算撈在懷裡,下顎重重在她發梢間來回蹭,不捨得放手。
舌尖輕車熟路來到她雪白的脖頸,她忍不住佝僂著身,悶哼了幾聲。
他動作越發激烈,跟潮汐掠過沙灘,時而大浪滔天,時而細細摩挲吮吸,她耳珠險些成為他舌尖的玩物,鳳寧哪受得了,氣得錘他,「你有話好好說,別折騰我。」
「那你也先好好跟我說。」
「說什麼?」
「說你討厭溫柔體貼的男人,就喜歡朕。」
鳳寧嗤笑,「那你錯了,我就喜歡溫柔體貼的男人。」
「是嗎?」裴浚氣得在她耳珠咬了一口,疼得鳳寧哆嗦一聲,蜷縮在一處。
裴浚趁機將她身子掰過來,扣住她雙手往上摁在枕褥間,破開她的膝蓋,如同披堅執銳的將士很快抵達戰場。
「要溫柔的?」他眼神像是拉出的蛛絲纏繞住她,身子明目張胆給與她挑//逗,他不疾不徐耐心周旋,十分地溫柔多情,鳳寧喉嚨仿佛黏著一塊膏藥,沉寂許久的渴望像是漸漸甦醒的睡獅,開始在四肢五骸奔走,鳳寧真的有些怕他了,搖著頭,「不要了...」
「朕還不夠體貼?」
他確實很體貼,他比她本人更熟知她的身子,很容易便可以給與她快樂,那種舒爽難以言喻從他指腹下摩挲出,鳳寧面色布滿潮紅,險些要哭了,她想拒又不捨得拒,就像是久涸之人舔到一抹毒液,舌尖抖抖搜搜,飽受研磨。
她搖頭,似乎覺得不對,又點頭。
「朕哪兒不合你的心意,你告訴朕?」應著這話,他忽然給的很快。
那一下下的研磨撞擊似要捅到她心窩,鳳寧吸了一口涼氣悶悶咽出一聲,頓時來了脾氣,
「哪兒哪兒都不好。」幾乎是從嗓眼擠出來的,尾音猶在打顫。
他可真是小肚雞腸,將她隨口胡謅的話牢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