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背負了許多,克制幾乎成了他的本能。
知人善任,容人納諫,勤慎朝政。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旁人都以為他天生就是這樣的人,時間久了,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就是這樣的。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他並不是真正心無波瀾,還是有人能牽動他的心。
沉寂多年的深潭忽然掉進一滴水滴,激起漣漪泛出一圈圈波紋,雖然輕微,卻不可忽視。水滴石穿。這一滴滴水珠滴下去,有一天將這一池淨水徹底攪亂,也未必不可能。
心海動盪,楚楠穩了穩心神,語氣依舊平靜柔和:「手似乎有些涼,是不是夜裡風涼?」他的手依然握著她的。
「有嗎?」范雪瑤疑惑的眨眨眼睛,仿佛沒有察覺到他方才那一瞬間的異樣。「大概是……有些緊張吧。」她羞澀的低下頭,然後又咬著唇,偷偷抬眼偷瞄她,怯生生的模樣活像剛離開母貓的小貓。
楚楠一愣,嘴角的笑容深了些。他以前的嬪妃都愛表現出好的一面,言行舉止都是往得體大方上面靠攏,就算心裡頭緊張也會故作從容不迫,生怕給他留下小家子氣的印象。唯有范雪瑤,這麼直白,不避諱的坦誠自己的心思。就不怕他心裡輕視她嗎?是太純真了,還是因為信賴他?
楚楠想起曾看過的留選嬪妃的名冊,上面隊范雪瑤的評價內容還記得很清楚。不該是這麼不防人的,所以應該是信賴他吧。因為信賴他所以才不在他面前避諱,偽裝。
「你啊……」楚楠輕嘆一聲,算了,信賴他也好,總是與不交心的嬪妃相處,他也會覺得乏味無趣,有個不矯揉造作的很好,和她相處的時候可以鬆快一些,不需要互相板著臉擺著架子,那還是共枕眠的夫妻嗎?在前朝他要擺出皇帝的架子,到了後宮還要擺架子,那還有什麼意思?
在那胳膊移到肩頭的時候,范雪瑤順勢依偎了過去,動作乖順極了,臉上卻是羞羞澀澀的神情,眼睫兒遮著眼睛,似乎羞的都不敢正眼看人了。那種鮮明反差感讓人看著就不由自主心動。
楚楠本想再與她說會兒話,聊些家常話,好歹加深一下感情。結果看到她嬌羞的如經過雨水洗滌之後的粉蓮般動人的模樣,一股熱氣就竄開了。雙臂摟她更用力,俯頭對著那兩片不丹自艷的粉唇吻了上去。她的唇小巧紅潤,就像半熟的櫻桃一般嬌嫩欲滴。他上次就想這麼做了,果然這櫻唇的滋味就和想像的一樣好。櫻唇粉嫩,就像細滑的奶皮子一般滑嫩。貼近了才發現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輕輕吮一口,唇齒留香。
楚楠的技巧很一般,甚至有些魯莽,吸的她舌頭扯的有些疼。范雪瑤儘量放鬆自己,微閉著雙眸幻想著更美好的場景,然後若有似無的引導楚楠與她交纏。漸漸的楚楠從中得了趣,不再如狼似虎般的掠奪了。輕輕吸了吸,捨不得放。
滋咂吻了半天,兩人都喘得不行,范雪瑤更是臉頰潮紅,嬌媚的桃花眼裡氤氳著霧氣,濕漉漉的依戀的望著他。
見范雪瑤被自己吻得雙頰緋紅,眼眸濕潤,楚楠便覺得難以忍耐。等不及進去寢殿,乾脆大手覆著她腦後將她放平然後壓了上去,就在明間的榻上來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