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修戳破他,“巴不得我在里面一辈子吧,就又少一个人知道你曾经的不堪了。”
纪明意到底不是当初对着他言听计从的纪明意了,现在谁也不能下他的面子,人一旦爬上来就这么一个毛病。
当即就冷了声,“是有什么事求我吗?说说看,咱们什么关系,我能帮你的一定帮,只要你.......求我。”
最后那两个字纪明意说的那么玩味。
沈诚修不屑的笑了笑,“我有什么好求你的,只是看你还这么逍遥自在,想起你的公司还有我一些股份,为了我自身的利益。我必须提醒你,顾子砚就要回来了,你做好应对他的准备了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残废跟瞎子,怕的躲哪去了?什么,你说他要回来了?怎么,一个瞎子一个残废,要回来逗我开心了吗?什么时候,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见他们了。”
纪明意语气那么恶毒,眼神里都是阴冷,又说,“我狗链子都准备好了,这次要拴两条。”
想说让沈诚修管好家里那条别捣乱,又碍于沈诚修不喜欢听,就没说了。
“瞎子?残废?再回来就不是了。”
沈诚修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纪明意瞬间坐直了身体,“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
“你给我说清楚!”
“你不清楚我为什么进局子吗?你就算没有他们的消息,我的消息也不关注吗?”
“你,你不是为了给池年年治眼睛,才进局子的吧?”
“看来你真的是得意忘形,什么都不知道啊。”
纪明意咬牙切齿,“你别在这里给我绕,说清楚。”
沈诚修心情不好,所以语气那么差,“说清楚?可以,求人要有态度吧?”
纪明意自从斗输了顾子砚,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窒息感了。
勒着脖子,让他喘不过来气,被人拿捏掌控死死的,深陷泥潭又没有办法脱离的痛苦。
沈诚修却没有那么多耐心,他直接,“一,二......."
三还没数,纪明意就已经开口,“求你,我求你。”
沈诚修嗤笑了一声,这一声听在纪明意耳朵里,就像是往他脸上扇了十几个巴掌一样,嘲讽拉满了。
“不够有诚意啊。”
“我求求你,沈少,告诉我吧,求你了,我给你跪下啊?”
沈诚修又是一声轻佻的笑,明明没有嘲讽,却比嘲讽让人难受,“不用了,你不用管我为什么进去的,你只需要知道两件事情。一,池年年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二,顾子砚的腿针灸已经起效果了,要不了多久,他也能站起来了。你看,你拼命了那么久,就是没有人家有气运。”
这对纪明意无疑是个晴天霹雳,让他很久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甚至反应过来后毛骨悚然。
纪明意再也坐不住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我没什么怕的对吗,顾子砚夺不走了,他拿什么来跟我争?我怕什么?我不用怕的!他能站起来,我就让他再残一次!眼睛好了,我就让他再瞎一次!他们两个凭什么和我争!他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不是吗?!争不过我的,争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