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年被重重推开了。
医护人员冲上来把他们拉开了,池年年没办法再殴打沈诚修。
沈诚修放下还有些不适的双手,他起身摘下口罩,跟池年年说,“我怎么敢,你不清楚吗?”
池年年恨极了,他拼命想要去弄死沈诚修,但是又被赶来的保安狠狠拉住。
沈诚修推开拉着他的医护,说了句没事后,直视着池年年的眼睛,“我也不想把手术做失败,我比任何人都想手术成功。但你也应该明白,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
沈诚修说完就要离开,两个小时的精细手术,他也很累了。
池年年盯着沈诚修的背影,他嗓音阴鸷,“是顾子砚答应你的是吗?”
沈诚修身形停顿了一下,随后转身跟池年年说。
“你还以为顾子砚是你的靠山?你弄清楚点,你只是一个玩物。你在这里痛不欲生,但人家却飞去m国见他的心上人。”
沈诚修走近池年年,又说,“怎么,他跟你说多了甜言蜜语,你就真的相信他爱你了。你好天真啊,天真的聋子,真有意思。”
沈诚修羞辱的拍了拍池年年的脸,转身走了。
保安应该是沈诚修的人,死死按着池年年,不让他反抗。
最后池年年被保安放开的时候,他拼命的朝沈诚修离开的方向去追,恨不得跑出身体运动的极限。
但电梯门还是在池年年眼前慢慢合上了,连带着沈诚修不屑又轻佻的笑意。
他刚弄瞎了他哥哥的一只眼睛,却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让池年年怎么能不怒,怎么能不恨呢。
但是池年年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尽了极限,下楼狂追,但还是在医院门口看着沈诚修的车开走。
来了,又走了,弄瞎了他哥哥一只眼睛,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池年年拼命的喘息,然后慢慢的平复呼吸,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浑身的汗像是水洗的一样。
他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只是慢慢眼中恢复了冷静。
他还不能悲伤,他要弄清楚很多事情,而且,他还要........安慰他哥哥。
他没有资格悲伤,也没有资格自暴自弃,等着他做的事情太多了。
他虽然是个聋子,但他现在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主心骨,他不能方寸大乱,不能发疯,不能倒下。
车内。
沈诚修握着心尖人杨溪的手,沉默不言。
反而是杨溪神色看上去有些焦急的问,“修哥,手术怎么样,成功了吗?”
在杨溪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沈诚修觉得心脏像是被锋利的刀重重的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