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孤獨和與社會的隔閡,不僅是她個人悲劇的寫照,也是社會變遷中個體處境的象徵。」
「此外,對過去的執著和對愛人記憶的保存,揭示了人類對永恆記憶的渴望以及對死亡的恐懼……」
「作者福克納通過艾米麗的故事,探討了個體如何在社會和時間的長河中尋找自己的位置,以及這種尋找對個體心靈的深遠影響……」
【請列位腦補,回答用的是英語,用英語答文學題真的挺難的……】
說完之後有一點如釋重負。最後一個音節從唇齒間發出了,宋明曉竟然覺得口腔中有一點苦澀,心跳在耳邊像擂鼓一樣砰砰作響。
他竟然發言成功了,並且是在「死對頭」蔣越就在旁邊看著的情況下。
這時宋明曉才發現,直到他坐下的時候,他的手依舊和蔣越的手微微接觸,少年手腕骨節分明又微涼的觸感,像是夏天的冰可樂,清爽又給人鎮定的安心。
不知道為什麼,宋明曉的臉微微發燙。坐定後,趕緊把手抽開了。
後半節課兩人上的食髓知味。宋明曉耷拉著腦袋,連翟教授對他那番發言的大肆讚賞都沒聽進去。前排的王崇瑄和那位姑娘總是找各種機會回頭,以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倆。也許教室里還有更多默默注視著這裡的他者,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眼神,宋明曉看不見。
那種詭異的沮喪感攥得他心臟發疼。腎上腺素飆升的興奮感褪去,他開始懷疑剛才能夠流利對答的自己其實是幻覺——那個喪喪的、失敗了一萬次的宋明曉,絕對不可能給出這麼完美的回答。
他剛才所做成的一切,都好像是被「蔣越」這個名字賦予的神奇魔法。翟老師的友善的目光、對他的鼓勵,也是因為把他錯認成了蔣越,畢竟後者這個名字才代表著英語系高不可攀的神話。
現在魔法消失了,他變回了十二點鐘聲後匆匆逃走的灰頭土臉的灰姑娘。
時間再次變得漫長,努力挨到了下課。蔣越明顯有什麼話想說,一頭灰白頭髮的翟教授卻搶先一步,把宋明曉叫到了講台前。
宋明曉開口都帶著顫音:「老師……」
翟教授笑眯眯的,鏡片背後半清半渾的眼睛看著他:「不好意思啊,剛才上課眼花,叫錯你名字了,你不是蔣越,對嗎?」
果然是這樣。宋明曉扯出一個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做作:「啊沒關係沒關係,其實我也是有點緊張,沒聽清才會……」
「你叫什麼名字?」 翟教授打斷。
「啊,我叫宋明曉,也是大二英語系的學生,方向就是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