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越叫來了一點解酒的飲品和甜點。甜點上來的那一刻,他握住了宋明曉的手,同時打斷他的話:
「生日快樂。」
甜點據說是蔣越親自貓在後廚做的。侍應生在介紹的時候笑地不太自然——畢竟甜點品相不好,說出去只怕無人能信是米其林出品。
畢竟那是蔣越親手做的。頂層的百香果醬被塗抹成小動物的圖案,看著三分像小貓,七分像流淚貓貓頭:就是平時他們之間經常啪來啪去的那個表情包。
「生日快樂。」 蔣越輕輕捏著他的手心,第三次說。
宋明曉突然心軟軟。蔣越這份笨拙且不甚完美的心意擊中了他心底最柔軟的部-位:
——蔣越在他面前不必是個事事完美的學神。
——而他在蔣越面前,也不必如初遇時,像一隻應激的小動物一樣拼死捍衛自己的尊嚴。可以將脆弱的一面示與他人,因為他已經給了對面的人足夠的信任。
而他吃藥的事情,正是蔣越在一步之遙外默默守護著的事情。蔣越做了什麼,為什麼知道,已經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點破了。
「好,我們且蛋糕吧!」 宋明曉笑意盈盈,「剛才我想問什麼來著——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生日?害,不用想,就知道我是我那幾個冤種室友告訴你了,這還用說嘛。」
吃了兩口蛋糕,甜蜜的奶油融化在舌尖,與百香果醬的酸甜完美融合在一起。即使蛋糕的品相足夠讓指導的裱花師傅追殺蔣越這個不成器的徒弟,但用料是真材實料,蔣越誠心誠意做出來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會難吃。
配合著入口微澀的解酒飲料,宋明曉終於清醒了大半,此時這一天已經快走到了盡頭。
他們兩個心照不宣,由於萬惡的鎖門制度,過了晚上11:30他們就誰也回不去寢室了,但誰也沒提這件事。
時間在二人間靜靜流淌,就像該有的樣子,就像它的應有之義。
「有東西要送給你。」 蔣越把手伸向褲袋,他看起來有點侷促,「其實我並不知道現在送給你是否合適……但它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我也非常期待你能戴上的樣子。」
竟然還有禮物!這已經完全在宋明曉的意料之外了,同時蔣越的描述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你這麼說,我更好奇是什麼東西了,不過我應該也不是那樣容易輕易被冒犯的人吧。」 宋明曉說到一半咬住了舌頭,有點心虛。真的是,誰還記得他當年輕易被蔣越惹到炸毛樣子?
還是那個結論,可見他和蔣越混的越來越情緒穩定了。
蔣越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包裝精美,低調奢華。
這個盒子的外形實在太容易令人誤會——包括蔣越在宋明曉面前打開的動作:
「這是——」
裡面竟然是一隻熠熠閃光的領帶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