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成安:「是啊。」
「原來如此。」晏雲清聳肩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那這不就是專業素質不過關嗎?實力不足,平時就多練練,不然連我家鸚鵡口舌都比你伶俐。」
周圍傳來細碎的笑聲,就連導演都沒忍住,低頭用咳嗽掩飾笑容。
居成安:「……你!」
他眉毛倒豎,眼睛都瞪大一圈,柔軟的古裝寬袖隨著他激烈的情緒擺動。胸膛劇烈起伏著,居成安花了點時間冷靜,接著拔高嗓門,「NG重拍是常有的事,就算是演技再好的演員也有狀態不好的時候。你這意思,是說那些人也都不如鸚鵡嗎?」
話頭直指昨天NG多次的女主角,原本站在一旁看戲的她臉色霎時陰沉了。
「呀,這是怎麼回事?」梁山月突然出聲,睜大一雙桃花眼,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快速上前,圍著居成安走了幾圈。
「你、你幹什麼?」居成安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氣勢霎時弱了幾分。
「我看你現在說話挺流暢呀,」梁山月嘖嘖稱奇,眼中盛滿求知慾,「怎麼偏偏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他的語氣和正常說話截然不同,尾音拉長,原本低沉好聽的音色因拔高的音調而多了幾分扭捏的感覺,像撒嬌,讓晏雲清渾身一哆嗦,差點吐出來。
他眼神轉向梁山月,用了半秒平復不適感,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這不是很明顯嘛。故意的,演技差,二選一。」
「可是他說不是故意的欸,」梁山月故作苦惱,真誠建議,「連最基本的台詞都說不清楚,有點良心就別演戲了吧。」
晏雲清嘆氣:「唉,看樣子,演技沒有,良心這種東西也沒有啊。」
眼睜睜看著這兩人在他面前你來我往地唱雙簧,居成安咬牙切齒,翻湧的怒火直衝腦海。餘光瞥到躲在後面看戲的徐時景,他更是氣得七竅生煙,那點理智也隨著怒火被蒸發出去了。
他伸手指向站在後方的徐時景,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你真有本事啊,不就是多拍了幾場戲,金主迫不及待出來為你鳴不平了,別人還以為你受了多大委屈呢?」
梁山月錮住他的手臂,「餵。」
居成安痛得打了個哆嗦,「呃——一個金主不夠,你還傍上了一個是吧?怎麼這麼貪心——」
他的話越說越過分,頗有幾分歇斯底里,梁山月眼神一凜,伸手準備物理上讓他閉嘴。
但他還未出手,站在一旁的晏雲清先動了。他往側前方跨了一步,梁山月在那瞬息的時間裡,只看到他被飄揚的黑髮遮擋了部分肌膚的臉,還有那舔過唇瓣的舌,緊接著,居成安身體一歪,梁山月順勢放開手,冷眼看他向側方倒去,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