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奶奶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就是太被動,什麼都喜歡謙讓。你看看現在,小景和小清關係都比跟你好。」
「……」梁山月說,「這話,晏雲清也跟我說過。」
說他「具有奉獻精神」什麼的,還不止一次。其實他也不想的,但他主動去求的,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是嗎?他說的沒錯。」奶奶笑得眼角的皺紋都明顯許多,「你爸爸不是什麼好人,你媽媽後面也丟下了你,但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如果就因為曾經被人傷害過,讓你再也不敢主動接觸美好的感情,不是太可惜了嗎?」
他聽著奶奶的話,腦子有點暈暈的,再回過神時,機票已經訂好了。
梁山月:「……」
……
飛機落地之後,晏雲清先是回了一趟公司。他十分低調,回來的消息控制在小範圍,沒有傳播出去。他迅速地處理了這幾個月來堆積的重要事務,接著便詢問秘書莊正思的事情。
當初他答應徐時景之後,便將事情交給了秘書來辦。聽他問起,秘書欲哭無淚,匯報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任務進程。
莊正思是很有原則的編劇,在劇組話語權也很高。他嘗試去跟對方接洽,要一個試戲名額,交換條件一次次提高,卻每次都被對方義正辭嚴地拒絕了。
最後一次去商量時,莊正思直接讓他放棄,並說:「如果你口中的演員真的那麼想要這個名額,那就自己報名海選,堂堂正正地取得名額。」說到最後,女人的神色很冷淡,一雙眼睛盛滿不耐煩,讓秘書汗流浹背,「別想著走捷徑,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果然是很有原則的編劇。聽完,晏雲清也有些苦惱。
讓徐時景去海選已經來不及了。而且自己之前就答應過他,失約可不是好習慣。
晏雲清皺著眉頭思索,半晌,他跟秘書說:「把莊正思的聯繫方式給我,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
秘書大大鬆了一口氣,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資料交過去。
晏雲清查了下她這段時間的公開行程,莊正思對劇本選角十分重視,連著跑了幾個城市,目前就在這座城市落腳,住的酒店在市中心,從雲和出發,半個小時不到就可到達。
晏雲清想了想,拿出手機,照著資料上的號碼撥通了手機。
鈴響了半分鐘左右,對面接起電話,聲音沙啞,似乎很是疲憊,「你好?」
「是莊正思編劇嗎?」晏雲清先是報上了自己的身份,接著道,「我有些事情,想約您見一面。」
「雲和的?」對面人沉思幾秒,想起了什麼,「哦——就是那個屢次想塞人進來的公司?呵,我跟你們沒話說,掛了。」
「請等一下!你在十幾年前是不是去過一處偏僻的山村,並且救出了一個女人?」
通話沒有被掛斷。晏雲清輕舒一口氣,聽到對面霎時急促起來的呼吸。
「時間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