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梁山月調出了一張值班表,晏雲清看了眼標註時間,竟然是五年前。
「我修改了調查方向,從莊園人員流動方面繼續追查,最終發現了這張表——那個神秘買家在買下莊園的第二年才開始派遣僕人和保安入駐,按照記錄,當時莊園主人似乎就居住在那。」
「五年前」是個很敏感的時間點,不用梁山月提示,晏雲清立刻想到了徐時景述說的事情——他在五年前曾經被易臨錚以封閉訓練的名義騙走囚禁,銷聲匿跡。
如果他那時是被關在那座莊園裡的話,多年來不見蹤跡,就連梁山月都查不到的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那個幕後之人就是易臨錚的事情算是板上釘釘了。
晏雲清瞭然,「還有嗎?」
梁山月臉上浮現出一點遲疑,「確實還查到了一點東西,但我不是很確定。」
說著,他還是將東西放出來給晏雲清看了。
那是一段非常模糊的監控錄像,也不知道梁山月是怎麼找到的,畫質很糊,角度也很刁鑽,晏雲清扭著脖子,和梁山月挨在一起,頗為艱難地辨認著錄像中的內容。
時不時閃過雪花點的錄像左上角,有個人從一處建築中走出,接著便有幾個人從另一側的車上下來,攔住了那個人的去路。
他們似乎交談了幾句,不過幾分鐘,那個人跟著一群人坐上車,不知被帶到了哪裡。
視頻很短,放到末尾後自動重播,晏雲清看了幾遍,終於確認,那個從建築中走出來的人,正是易墨。
梁山月:「這是我能定位到的,易墨最後出現的地點。」
在徐時景的口中,易墨似乎是被易臨錚抓了,在最後關頭給他打電話,告知他要小心,還讓他找晏雲清尋求庇佑。
在易墨嚴重,晏雲清可是他的情敵。徐時景了解易墨的嫉妒心,如果不是情況緊急,他是絕對不可能主動提出讓自己去尋找晏雲清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再加上幾年前也有過類似的情況,徐時景完全沒有懷疑過易墨的說辭。
但從錄像上來看,易墨分明是自願上車的,沒有半分被強迫的跡象,在緊急關頭打電話更是無稽之談。
綁架的事情徐時景不了解,晏雲清卻是知道,那是易墨和易臨錚聯手坑害他的。這樣想的話,如果是易臨錚下令,讓易墨欺騙徐時景呢?
有可能,但這又引發了一個新問題——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晏雲清吐出一口氣,深覺心累。易臨錚的腦迴路他完全不明白,綁架的事情他不明白,現在蓄意將徐時景送到他身邊,讓他保護這件事更讓他不明白。
果然還是掌握的信息不夠多嗎?因為自己知道的太少,缺少論證的證據,因此對於易臨錚的每一步行動都感到一頭霧水,仿佛深陷迷霧之中,看不明白他的落子,更預測不到他下一步的行動。
真是,令人煩躁。
「我知道了。」晏雲清起身倒了兩杯水,「調查先進行到這裡吧,等我……」他頓了頓,「等我這邊查出點眉目再說。」
梁山月不知道他準備如何繼續追查,但既然晏雲清不打算說,他就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