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了?我和你談個戀愛,難道還要瞞著她嗎?」
「呃……」說到這,晏雲清有點尷尬,「其實,你媽一直以為我們是情敵。
「她剛剛還問我們是不是因為徐時景的緣故吵架了,我沒否認。」
梁山月:「……」
他嘴一癟,「你為什麼不否認?」
晏雲清扶額,「太尷尬了,我要是否認了,你『發燒』的事情解釋?」
成年人談個戀愛不是什麼大事,但親口跟別人承認他們在幹什麼,羞恥程度完全不一樣。
梁山月總算打消了繼續的念頭,兩個人乖乖坐在病房中,等梁小婷買午餐過來。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梁小婷提著外賣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是莊正思。
照例詢問了幾句情況,當得知易墨和易臨錚有親緣關係,他還是易臨錚用錢和資源一手堆上去的影帝的時候,莊正思眼含諷刺地笑出了聲。
「哼,這麼多年,他終於翻車了?」莊正思笑得歡快,眼角浮現出皺紋,「哈,我早看他不爽了,德不配位的傢伙,偏偏後台硬得很。」
莊正思並沒有透露太多,但從她泄露出的快意也可以猜出,恐怕她之前在易墨那受了不少不痛快。
笑夠了,莊正思道:「易墨的後台素來神秘,沒想到,竟然是那麼年輕的一個人。」
莊正思的話中有驚訝也有敬佩,梁山月和晏雲清對視一眼,沒說話。
考慮到梁山月還需要靜養,兩人待了一段時間就走了。晏雲清也打算回家補覺,臨走前,禁不住梁山月的軟磨硬泡,晏雲清最終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然後被抱著親了很長時間,嘴唇都快沒了知覺。
梁山月窩在病床上,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晏雲清離開的背影,滿含期待地讓他明天早點來。
晏雲清:「……」
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望病人,怎麼經梁山月這麼一說,像是偷晴似的。
……
晏雲清總會抽出大部分時間去醫院陪著梁山月,然後在他胡攪蠻纏一般的挽留下離開,就這麼平靜地過了幾天,在這期間,徐時景一直沒有出現。
就在梁山月傷勢逐漸痊癒,過不了多久便可以出院時,易臨錚醒了。
他仍是很虛弱的狀態,說話有氣無力,半天吐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那次墜海讓他元氣大傷,警察得知他醒了後來過一趟,發現他這種情況完全無法做筆錄,便又離開了,只讓他好好休養。
易臨錚清醒的時候,晏雲清正好和梁山月待在一起,兩人便一同前往病房。
剛醒過來的易臨錚神智仍然不是很清醒,嘴裡無聲地念叨著什麼,聽護士說,似乎是某個人的名字。
是誰的名字自然不作他想,晏雲清隔著玻璃看向眼神迷茫的人,頗有幾分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