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月哥誤會我了,我不是故意害他的。」說這話時,徐時景聲線緊繃,顫抖中夾雜著微弱的泣音,他接著解釋了一通當初的真相,為自己洗刷冤屈,越說越委屈,到最後真的要哭出來似的。
晏雲清懶得聽他的廢話,在他調整呼吸的間隙,道:「你應該跟梁山月解釋。」
他害的明明是梁山月,卻聲情並茂地跟一個無關人員解釋,算什麼事情。
徐時景停頓幾秒,卻像是就等著他的問題似的,立刻道:「因為我很怕你誤會。
「雲清,如果是你誤會我,我會很傷心,所以我第一時間就過來跟你解釋了。」
梁山月:「嘁。」
一直開著免提的晏雲清:「……」
徐時景不說別的,演技和心態是真的不錯。
但玩文字遊戲也是晏雲清的強項,他敷衍了幾句,稍顯強勢地把話題轉移,從始至終沒有接受徐時景的解釋。
「是梁山月救了你,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報答他吧。」來回幾句之後,晏雲清以這句話結尾,而徐時景只得吶吶著答應。
「真奇怪。」梁山月道,「他擁有了易臨錚的一切,已經無法從你這裡獲得什麼,為什麼還會試圖挽救跟你的關係呢?」
這明顯不合常理。晏雲清也說不出理由。思索許久,他們也只能歸因於原著劇情的影響。
徐時景最後妥協了,按照約定給了梁山月名額,也承諾不會對莊正思出手。
距離綜藝錄製還有一段時間,梁山月答應參加也只是拖延時間的權宜之計,他也知道徐時景是不會讓他有太多拍攝露臉的機會的,因此完全不打算準備,這段時間反而很是悠閒。
他們抽空去看了易臨錚幾次,只隔著玻璃看一眼,並沒有進病房。
相比於之前面對他們時的消極態度,經歷了一段時間楊修誠的「摧殘」,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好多了,眼睛也有神了,甚至能坐起來了。
他們似乎在爭吵著什麼話題,細碎的聲音甚至能泄出來些許。易臨錚明顯吵出了火氣,臉上都是火氣憋出來的紅色,瞪著眼在跟站在床邊的楊修誠對罵。
如果說楊修誠剛開始對易臨錚還有幾分尊敬和畏懼,那在經歷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之後,他已經完全把這些情緒拋諸腦後,此時此刻甚至敢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伸手指著易臨錚鼻子罵,把他氣得發抖。
晏雲清對他們的關係改變有預料,但沒想到會看到這麼精彩的情景。梁山月對此顯然也很好奇,不等晏雲清說,他率先伸手,將病房門輕輕打開一條縫隙。
原本模糊的聲音霎時清晰起來,兩個人豎著耳朵,悄悄聽他們吵架。
「徐時景永遠不可能愛你!永遠,一輩子,幾輩子,直到世界盡頭也不會看到你!」易臨錚面目猙獰,破防大叫。
「那他也不可能喜歡你!」楊修誠也跟著大喊大叫,「他都已經把你給甩了,一輩子也不可能吃回頭草的!」
「你放屁!」易臨錚掙扎著要去抓他,「你知道他什麼,就這麼臆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