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時景還沒想好怎麼辦,晏雲清側目,正正和他對上視線。
「呀。」他驚訝地叫了一聲,順手推了推身旁的梁山月,「有人來了。」
「是你啊。」梁山月側目看他,咧著嘴狀似無辜地笑,「你的助理似乎迷路了,我們善心大發,帶他來玩玩。」
徐時景:「……」
睜眼說瞎話,但他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親口承認是他讓助理跟蹤的,只得咬牙不語。
他深吸一口氣,將目光投向晏雲清,「你怎麼在這?」
晏雲清會和梁山月一同出現在這裡,顯然是提前商量好的。徐時景在一瞬間想通了這件事,說出的話甚至帶著怨氣。
「他來陪我的呀。」梁山月笑著道,「怎麼,你又沒規定只能我一個人來?」
雖然沒有什麼親密的動作,但他們看向對方的視線自然流露出親昵,這種神情,徐時景看一眼便什麼都明白了。
他渾身顫抖起來,「晏雲清,你騙我?」
看樣子,他們搞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前不久,他才對著晏雲清說出肺腑之言。在那過程中,晏雲清全程沒有提及他和梁山月的關係,這不是欺騙是什麼?
晏雲清聳了聳肩,「我從頭到尾都沒騙你。」
「你們早就商量好了。」徐時景篤定道,「看這樣子,答應跟我交易也只是你們計劃的一部分,對吧?」
在梁山月答應之後,徐時景立刻便找到了莊正思,要求她立刻開始拍攝,卻被莊正思以各種理由搪塞,拖到現在。
當時他還在想,或許是清高的她一時接受不了梁山月的妥協,那就給她一點時間,反正自己等得起。
但現在想來,或許莊正思早就和梁山月通好氣了,所以才不願意立刻拍攝,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他這是被耍了。徐時景氣笑了,連連點頭,「好,既然這樣,那我們的約定便作廢吧!」
說完,他氣沖沖地走了,甚至連助理都直接丟下不管。
梁山月看向晏雲清,「徐時景馬上就會發現易臨錚那邊的事情,沒問題嗎?」
「沒事,楊修誠那邊進度應該差不多了。」晏雲清面上沒什麼波瀾。
徐時景走後,他們先將助理送回家,第二天聯繫了楊修誠,詢問他那邊的情況。
「他跟發了瘋似的,跟我吵了一架之後,一直要求出院。」楊修誠的語氣很奇怪,無奈中夾雜著極力抑制的興奮,「他叫了個頭髮花白的管家夠來,不知用什麼辦法說服了一直拒絕的醫院,順利辦了出院手續,還把我也帶走了——我一開始真的在極力反抗,但他承諾給我發工資,每月三萬多,我、我就答應了……晏總,這應該不算違背跟你的約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