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月站在門外,手裡提著買回來的食材,神色倒是比剛出門時正經許多。
見到晏雲清後,他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被早有預謀的晏雲清勾住脖子微微下拉,僅僅吐露出幾個音節,就被堵住了剩下的所有話語。
感受到他下意識的掙扎,晏雲清滿意地彎起眼睛,心想自己總算扳回一局,但上涌的歡快還未持續幾秒,便被一道磕磕絆絆的聲音打斷。
「那個……」
晏雲清觸電一般彈開,眼神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張漲紅成豬肝色的臉。
當著外人的面作出出格行為讓晏雲清的心瞬間被羞恥充滿,他差點忍不住當場甩門,脫離這個令人尷尬的氛圍,但僅有的理智讓他堪堪抑制住了這個念頭。
楊修誠看起來比他尷尬,眼神飄忽,臉上滿是無所適從,這反倒讓晏雲清快速冷靜下來。
他捂嘴輕咳幾聲,表情恢復平靜,仿佛剛剛襲擊梁山月的不是他似的,「你怎麼來了?」
「哦,那個,易臨錚來找徐時景。」楊修誠撓撓頭,「他說要獨自去見他,讓我自己先離開,我就想著來找你們。」
易臨錚效率真高,比晏雲清預計的對峙時間要早得多。他有點驚訝,將門打開,「先進來吧。」
晏雲清給楊修誠接了杯溫水,「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凌晨。」楊修誠深深嘆了口氣,顯然被他現在的僱主折磨得不輕,「他知道了徐時景所有事情之後,連夜就趕了過來,想跟他要個說法。」
「哦?」晏雲清提起了些興趣,「易臨錚很生氣?」
梁山月也跟著豎起耳朵,順手抽出一袋薯片,嘶啦一聲撕開,朝晏雲清晃了晃。晏雲清伸手抓了一把,和他一同啃薯片。
聽到問題,楊修誠兀自思考一會,表情帶著些許猶豫,「是挺生氣,但更多是不解和失望吧?」
跟著易臨錚也有一段時間,楊修誠或多或少知道了許多僱主的故事,對此,他也挺感慨。
因為是徐時景的室友,他被動接觸過很多他的追求者,像易臨錚這樣執著的,絕無僅有。
因此,在知道他和徐時景的部分過往之後,雖然是情敵關係,但楊修誠對僱主甚至有幾分可憐。
聽出了他語氣中那點微妙的感情偏向,晏雲清沒說什麼。
他對此更多的是看好戲的心情,畢竟易臨錚之前乾的缺德事不少,現在這種結果也是他應得的——甚至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