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鶴唳說:「這個項目從2004年開展至今,已經有了許多技術和經驗的支持。並且在斯坦福研究院就職其間已經完成了在惡劣化境下進行簡單手術的項目,我要做的只是將它徹底發展起來。」
聽唐鶴唳這樣一說,宋千予有了一些映像,她曾經聽她的導師和她提起過這個項目,只是她依舊不看好:「「這個項目最難的點是無法攻克兩地之間出現的實時性問題,手術過程中一旦出現這個問題,病人的生命如何挽救呢?唐總考慮過嗎?」
唐鶴唳沒有想到宋千予居然一下子能說出現在這個項目發展的難點,只是這樣的質疑他最近聽的太多了,下意識反駁的聲音拔高了一些:「所有的項目在開始的時候都有難題,有了難題就解決,我自然不會回避。這個項目世界各地都在發展,我今天不做,這個項目就會在別國先行試用,我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什麼都不做。」
宋千予頭疼:「我作為一個醫生要為我的病人考慮,做不到像唐總一樣用自己的格局去賭一個未知。一旦出現了問題,這個將是無法挽回的。」
「我們現在的手術尚且需要醫生之間的配合,異地就更不用說了。如果兩端中間出現了什麼問題,這將會是難以解決的問題,而這個問題時要用生命為代價的。」
「所有的問題在解決之前都是未知!宋醫生是要逃避嗎?」唐鶴唳也不服氣。
宋千予咬牙,累了一天她還要回來和唐鶴唳吵架,只覺得分外頭疼。
唐鶴唳忽地起身了。
宋千予立馬警覺地轉過身去。
唐鶴唳似乎看出了她的緊張,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今天我沒有工作了,就想在這裡看看最近新上的電影。」說著她的視線飄到了宋千予的另一側。
宋千予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紅著臉拒絕道:「你不可以在這裡。」
唐鶴唳插著腰,學著宋千予的表情:「為什麼?」
宋千予說:「因為我還睡在這張床上。」
唐鶴唳理直氣壯:「要不要我把我們的結婚證再拿出來給你看一眼?」
宋千予被這句話塞到,氣鼓鼓地瞪著唐鶴唳。
這個世界上到底為什麼有人隨身攜帶著結婚證的啊!
見宋千予說不出來話了,唐鶴唳得瑟的找出遙控器調著。
卻發現,他根本不會用。
宋千予看穿了唐鶴唳的窘迫。
清了清嗓子。
唐鶴唳轉身看著宋千予,也不端著。
直接將遙控器往她手裡一塞,繃著個臉站在一片,面色陰鬱地盯著電視機。
好似那個電視機是他的敵人一般。
宋千予照著以往自己家開電視的方法,試了許多遍。
也開不開。
自此,笑容轉移了,宋千予鬱悶了,唐鶴唳開心了。
宋千予面色不悅地瞪著唐鶴唳,唐鶴唳憋著笑:「你等一下,我去找客房服務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