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樣,她還是不敢卸下防備,她翻身下床,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遠一本正經地說道:「無論怎樣,你也不應該和我睡一張床。」
唐鶴唳揉了揉眉心:「我不睡床我睡哪裡?再說了,需要我把結婚證拿出來給宋醫生再確認一下嗎?」
宋千予無語,這個世界上到底為什麼會有人總是隨身帶著結婚證,甚至還要隨時拿著結婚證說事的。
唐鶴唳不想一大早地就和宋千予吵,乾脆倒下裝睡。
宋千予也不想自找不痛快,她長時間住在醫院,回來的時間也不長,不過只是表面功夫的事情,她既然沒有損失什麼實際利益又何必追究合作方的不是呢?
宋千予轉身進浴室洗漱,見地上還有未乾的水珠,有些奇怪。
狐疑地出去看了一眼唐鶴唳,卻發現唐鶴唳面部有不正常的潮紅,伸手撫上唐鶴唳的額頭,發現燙得嚇人。
宋千予回想了一下昨天發生的種種,才清楚這樣的原因。
那一桌子的大補菜餚,直逼唐鶴唳上火,只能整夜以冷水沖洗,以至於現在發燒感冒。
宋千予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聲還未落便對上了躺著的唐鶴唳幽幽看過來的眼神。
宋千予清了清嗓子,收斂了一些。
上前查看唐鶴唳的情況後,宋千予彎腰在一側寫了一些藥的名字。
「一會兒我就把這些藥告訴陳伯,還有具體的一些吃藥細則,你今天最好就在這靜養。」
「你不管我嗎?」唐鶴唳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卑微。
宋千予抬眼望向唐鶴唳,那個曾經總是獵人角色的人,此時忽然像一隻可憐的小狗在搖尾乞憐。
宋千予一時有些心軟,看著唐鶴唳這樣竟然忘記了離開。
「宋醫生都是這樣對病人的嗎?好委屈」唐鶴唳的聲音很沙啞,眼里又毫無戾氣,聽著像是在撒嬌。
宋千予看了看時間,今天早上是科室大查房,她必須得在。
倒不是她想不想,是她不能。
「只是發燒而已,不會有生命危險。」宋千予說。
唐鶴唳氣笑了,忽地像個孩子一般地賭氣道:「好一個不會有生命危險,那宋醫生直接等我快死的時候再來救我不是更好?何必現在多此一舉。」
宋千予對於唐鶴唳無端的任性全然不理解。
甚至下意識地去想唐鶴唳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宋千予看著唐鶴唳了許久,還是想不明白。
她總是想不明白,也不會在這一次上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