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一顆心,真的會愛一個人嗎?
林夏曦起身從冰櫃裡取出了一瓶酒,象徵性地問了問宋千予,便自己打開占為己有。
「從前我在這個位子聽了無數的酒鬼和我討論這該死的愛情,可如今,我要離開這裡了,也該到我來罵一罵這該死的愛情了。」
宋千予看著酒精,心下也開始有幾分動搖,可明日她還有手術,理智約束著她不能在此刻放肆。
林夏曦酒喝了半瓶,眼睛裡裝滿了更多的哀傷。
「我和唐鶴唳賭,賭你會不會在兩天內,給他發一條消息,賭輸了他要帶著我出席宴會。」
宋千予凝視著自己的衣角沉默,原來只是一個賭約。
「我賭贏了,你果然沒有給他發一條消息。」林夏曦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欣喜。
可是她下一秒又有些難過了起來:「唐鶴唳怎麼會輸呢?他從頭到尾不過是在利用我,利用我試探你的心意。他在乎你愛不愛他,我在乎他能不能愛我。」
宋千予低聲說:「他不會愛任何人,他原來就是無心的主。」
林夏曦卻很篤定:「他不會愛任何人,但是那個任何人不包括你宋千予。」
林夏曦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我要走了,我要去一個沒有他的地方,這一場賭約只有我是輸家。」
「但是宋千予你沒有我勇敢,你連大大方方愛他都不敢,一味地選擇用協議來逃避自己的感情。五年前你轉身就走,五年後你回來連面對都不敢。宋千予,你是個懦夫。」
宋千予屏息,將眼前的咖啡一飲而盡,神志卻越發清醒,林夏曦的話句句都在將她想要遮掩的傷疤揭開,讓她直面自己赤裸裸的內心。
她確實就是一個懦夫,總是在逃避。
她也確實沒有林夏曦勇敢,連承認都不敢。
甚至像林夏曦這般,大哭大鬧都不敢。
「宋千予,別和他離婚了。你們好好在一起,至少讓我輸的心服口服。」林夏曦少有地正色道。
宋千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卻在心裡,有些捨不得林夏曦離開:「你真的要走嗎?」
林夏曦很灑脫:「要走,我也想學你試試看換一個別的地方,看看會不會真的能放下。不過最重要的是,那裡有更多的錢賺。」
「天天守著你們這一圈的人分分合合的,我看膩了,我想給自己換一個戲台不行嗎?」李夏曦開著玩笑。
宋千予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她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緒,卻也忍不住說:「林夏曦你活得比我自由,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和你做朋友。」
林夏曦有些意外:「你不介意我喜歡唐鶴唳?你現在就一點都不喜歡他了嗎?」
宋千予的心事被打開,在林夏曦面前藏也藏不住:「是不敢。也是你說得對,我就是那個懦夫。所以,我不敢再面對這段感情,甚至是回應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