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時候,他也有不得已而為之的苦衷。
這些天,他想過無數次和宋千予該如何低頭道歉示好。
他甚至給自己列了一個周全的計劃表,只等他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好回來。
沒想到,宋千予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方南憶。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
從前,宋千予就在他面前一口一個方師兄,不是那個方師兄又幫了她什麼,就是那個方師兄又教了她什麼。
整日一口一個師兄地叫著,那喚得比叫他這個男朋友還親熱。
他記得那個時候是他第一次對宋千予那麼生氣,也是第一次克制不住自己,不管不顧的要了宋千予的第一次,折騰著她一次又一次地叫他的名字。
直到聽著比那個方師兄順耳一些才肯作罷。
好不容易那個人走了,如今怎麼又回來了,兩人還又湊到了一起。
不過是一個只會說好話的小白臉,也不知道宋千予眼睛是瞎了還是從未聽過好話,竟然會和那個人走到一起。
五月的風帶著四月的微涼和夏日炎炎的熱氣。
卻生生澆不息唐鶴唳心中無名火的燃燒之勢。
昨天晚上急症來了一個A型夾層,心包積液的病人急需手術,為此宋千予整整忙活了一整晚,今天早上交了班才鬆一口氣可以回家休息。
她現在整個人都困得不行,在門口碰到同樣值班的方南憶,方南憶沒車想搭一個順路,宋千予實在沒力氣再和他推諉拒絕,想著兩家距離也不遠,乾脆送他回去吧。
門口忽然一陣風吹過來,宋千予打了一個寒戰。
一側的方南憶順勢就將他手裡的外套塞給宋千予:「我前兩天買的,還沒有穿過,就當是報答師妹送我回家的路費。」
宋千予低頭一看,果然那個外套上面的標籤還在這。
她也確實很冷,也就不再和方南憶客氣:「好,謝謝。等著我把錢轉給你。」
方南憶沒有說話,反而自然地接過宋千予手裡的包包和文件:「先把外套穿上再走吧。」
宋千予點頭,將外套穿上。
那外套很新,拉鏈的位置不知怎麼了,卡在一個位置就怎麼也動不了,宋千予有些無奈。
一側的方南憶湊過來,伸手幫忙:「好像是這裡卡著了。」
話音剛落,宋千予只感覺一股濃郁的沉香味卷著風浪襲來,呼嘯一聲,站在她身側的方南憶應聲倒地。
她還來不及上前查探方南憶的情況,就被一道強勢又霸道的手臂順著自己的纖腰將自己的身體牢牢鎖定在那股沉香味的懷裡。
炙熱又堅硬的懷抱熟悉又陌生,唐鶴唳的力度特別大,一度像是要將她徹底揉進他的骨血里。
「千予。」方南憶好像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