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埋怨唐鶴唳將自己困住,可又何嘗不是她自己困住了她自己。
「談不上。」宋千予說。
「那你喜歡上那個方南憶了嗎?」唐鶴唳又問。
宋千予沉默了片刻,心下一橫:「唐鶴唳,我不過是你樹在唐家的一顆紅旗。我不管你在外彩旗飄飄,你也不應該管我和同事之間相處。」
唐鶴唳聞言嗤笑了一聲。
「好,我不管你。你走吧。」
唐鶴唳下了驅客令。
宋千予遲疑了一會兒,借著房間內的無光的黑暗回頭看了一眼,唐鶴唳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稜角分明五官的表情卻看著異常的冷峻,疏離。
這裡的環境讓宋千予沒有辦法產生一絲安全感,也對今天唐鶴唳今天所做的一切感到生氣。
她做不到好心地留下來照顧他的情緒,唐鶴唳現在於她而言還是一隻隨時都有可能會咬人的猛獸。
也許她們之間都需要冷靜一下。
宋千予離開了。
關門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唐鶴唳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只剩下的疲憊。
他將自己砸在柔軟的床上,貪婪地吮吸著剛才宋千予殘留下來的清甜香味。
疲憊地將眼睛閉上,享受著此時的孤獨黑暗,感受著薄薄的刀片在他的心上割開細細密密傷口的痛感。
他也許真的該把宋千予還回去了。
不然宋千予就真的討厭自己了。
唐鶴唳想。
宋千予摸不准唐鶴唳的心思,但是自那之後,唐鶴唳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整個人帶著他的痕跡徹底地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整整一個月。
唐鶴唳連一通電話或者一個信息都沒有給她發。
她偶然回了幾次唐家,也沒有見到唐鶴唳的身影。
只有那個空蕩蕩的房間裡,還殘存著他身上獨特的沉木體香。
沈秋韻在吃飯的時候偶然和他提起過幾次,唐鶴唳親自跑去國外洽談了幾個合作。
唐老爺子也和她提起過幾次,眼裡都是讚許之情。
宋千予猜,應該是幾個戰略性的大單。
沈秋韻也問她,兩人的感情情況。
分隔兩地,兩人有沒有常常聯絡。
宋千予不敢說兩人那日的事情,只能事事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