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直升飛機,但是願意冒著危險下來救她的大約也只有從一開始就只是為了救她而來的人。
而眼下,那個人就是唐鶴唳。
宋千予忍不住又咳嗽了幾聲,她受了寒又傷口發炎,體力虛弱至極。
唐鶴唳大約也察覺到宋千予的情況,沒有再開口逼她有一個回應,只是起身給她將杯子攏了攏。
「睡吧,我就在這裡守著你,不會出事的。」唐鶴唳說。
宋千予望著唐鶴唳,她連日在這裡了很久,哪怕中途有能讓她休息的時間也很難睡著,這裡的一切都太危險了,沒有人能一定保證下一秒的安全。
而她也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慌亂和懼怕引起這裡休息的傷員恐慌,所有的畏懼都只能強心忍在心裡。
再加上昨天的被困,已經將她緊繃的神經搓磨得一乾二淨。
如今聽見唐鶴唳說這話,宋千予心裡竟然生出了偌大的安全感。
是一種只要知道他在,她就一定安全的安全感。
宋千予這一覺睡得很沉,甚至比昏迷的時候還要再沉一些,可迷迷糊糊間她能感受到有人用冷毛巾一次又一次地幫自己降溫。
那個人的動作很輕柔,像是對待最寶貝的瓷娃娃。
整個帳篷進進出出,但是唯有那股沉香的味道久久不散。
宋千予是在清晨的時候醒的,只是睜眼便能看見唐鶴唳的身影。
大約是自己夢裡呢喃著自己很冷,在自己的被子上還有唐鶴唳的那件黑色衝鋒衣,帶著他身上一貫的冷冽之感又是那麼的溫暖。
矛盾在充斥在這件衣服上,也在它的主人身上。
唐鶴唳就坐在一側的凳子上雙手環胸,大約是累了,就順著椅背靠著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耷拉著,沒有往日印象里的鋒利和痞味,好像只是一個累了的大男孩。
宋千予拿起外套,掙扎著起來,川中連日下雨,氣溫寒涼,沒有被子就這麼睡覺肯定是要感冒的。
宋千予忍著骨折處的傷口傳來的陣陣疼痛一瘸一拐地帶著外套靠近唐鶴唳。
那衣服才剛剛落在他身上,宋千予就看見那一雙濃墨的眼眸緩緩睜開,在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倒影時,宋千予的身子也隨之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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