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很纏綿,兩個人都在訴說著難以開口的愛意。
全然忽略了越下越大的雨。
營地忽然亂了起來,哨聲,呼喊聲都隨之響起。
宋千予在這裡待了許久,對這個聲音很熟悉,這是緊急集合,一定是哪裡出現了塌方,需要緊急救援。
宋千予瞬間清醒過來,忙不迭推開唐鶴唳,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掙扎著要下床,被唐鶴唳攔住:「你在這裡待著,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宋千予卻不聽,執拗地下床,清冷的聲音在黑夜裡擲地有聲:「我沒有躲的理由,我是醫生。」
唐鶴唳見宋千予如此固執,著急地低吼道:「可是你現在只是一個病人,你腿上的傷勢還沒有好。」
宋千予起身跛著腳往前走:「可我在她們面前,先是醫生才是自己,如果人人都有往後退縮的理由,那從災區救出來的傷員又怎麼能做到在這個營地里得到休整呢?」
唐鶴唳伸手拉住要從自己身旁走過的宋千予:「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有一天出事了,我怎麼辦?」
宋千予雖然覺得這句話沉重,可是從一個向來像風一般不管不顧的唐鶴唳嘴裡說出來,還是有幾分孩童的稚氣。
宋千予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引發了唐鶴唳的不滿:「笑什麼?你總要給我一個保證!」
宋千予第一次覺得唐鶴唳這般幼稚,可眼下情況緊急,她也只能妥協:「好,我保證。」
唐鶴唳不依不饒:「那你身上要是多一個傷口,你就要親我一下。」
宋千予不理解:「為什麼是我親你?」
唐鶴唳理直氣壯:「因為你傷害了我,所以要彌補我。」
宋千予無語。
外面,萬主任大概是缺人手,站在帳篷外喊了幾聲宋千予的名字。
宋千予便再也顧不上唐鶴唳了,伸手一推便跛腳出去了。
萬主任見宋千予走出來,低頭看了看宋千予的腳:「沒問題吧?」
宋千予點點頭:「沒有問題。」
萬主任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再折騰宋千予。
「又是一次餘震加上大雨,前方一個營地被埋了起來,救援的人已經過去了,能到現場搶救的醫生都去了,但是營地這裡還缺一個負責接納傷的。」
宋千予幾乎毫不猶豫:「我來。」
萬主任點了點頭,交代著:「你拿著我的對講機,這個營地就交給你了。等傷員到你先簡單地區分傷情,如果人手不夠,你就做一些簡單的處理,前線你就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