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渝銘撇了下嘴,有些不悅,「你覺得可能嗎?」
趙渝銘一樣愛玩,靖水的大小夜店就沒有一家他沒去過的。
剛知道續念是要和易思嵐結婚的時候,趙渝銘就說,自己曾在夜店見過他,身邊永遠圍著不同的女孩。
但無一例外,都是高個、大長腿、性感的穿著,和他一起端著酒杯談笑風生。
續念這樣的在他面前,和羊入虎口沒什麼區別。
裴知蘊雖沒和易思嵐打過交道,一聽見名字,還是多少知道點關於他的事。
續念婚前對易思嵐的了解,幾乎都是來自他們兩個的描述。
她聳了下肩,語氣平淡:「管他是為什麼呢,我們好久沒見了,為什麼要在飯桌上討論這個?」
趙渝銘不肯罷休,雙手交叉往桌上一搭,身子也朝前傾了傾,接著問:「他這段時間沒欺負你吧?」
「他欺負我幹嘛。」續念說。
「我的意思是……」趙渝銘咬了下牙,不知怎麼繼續接下來的話。
裴知蘊聽出他話裡有話,回應道:「念念一個人住,經常都見不到他面,他倆頂多就算合住室友,你想多了。」
一開始續念剛搬過去的幾天,裴知蘊同樣擔心她受委屈,每天打卡似的給她發信息,要她及時報備自己在幹嘛。
沒發現什麼異常,才終於漸漸放心。
趙渝銘鼻間呼吸依舊沉重,「我想多了,男人什麼樣我能不知道?而且還是他那種人。」
「不要再說這些了,」續念不耐煩,「和平相處就行,我也沒其他要求。」
趙渝銘又嘆一口氣,叮囑:「你要是想走,隨時都可以告訴我。」
她沒接話,聽著服務員上菜,道了謝低頭開吃。
許久沒見,吃完飯後,三人又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廳坐下閒聊。
沒多會兒,續念的手機又響起來。
她剛從兜里拿出來,趙渝銘一把將手機奪到自己手上,「他有完沒完,還真覺得自己是……」
話到這裡,他看清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爺爺」二字,滿目的怒意瞬間消散。
自己尷尬地咳了聲,又把手機遞迴來,「你爺爺。」
「爺爺?」續念重複了一遍,一剎雙瞳放大不少。
續柏忠五六年前徹底從公司抽身後,就一個人住到了鄉下老宅,平時種種菜、釣釣魚,算是過上與世隔絕的生活。
續念眼睛不方便,只在節日家宴時才能和他碰個面,平時靠電話維繫。
這段時間不敢和爺爺聯繫,就是怕結婚的事情說漏嘴他會擔心。
這會兒電話打來,多半是瞞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氣又吐出,按下接聽,語氣實在心虛:「爺爺,您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了?」
續柏忠「哼」了聲,反問:「我不能給你打電話?」
續念連聲說:「不是不是,當然能。我那個……這段時間茶博會,您知道的,所以就沒騰出空給您打電話,您身體還好嗎?」
「光是茶博會?」續柏忠直切正題,「結婚都不告訴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