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點頭,「嗯,你是什麼都沒說。那你臉紅什麼?」
「我……」
他不給她辯解的機會,眉頭一揚,「我可不是趁人家喝醉酒就趁虛而入的人。」
續念:「……」
這下徹底說不清了。
可她一開始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她抿了抿唇,雙唇一開一合好幾次,最後冒出無力的一句:「我只是想說,衣服臭烘烘的,而且很緊穿著睡覺不舒服。」
「你明明可以幫我換掉的……我裡面又不是沒穿衣服……」越到後面,她聲音也越小。
這麼說聽起來好像也怪怪的?
續念這下徹底混亂了。
她想表達的是,他們是夫妻倆,有的事情不用分這麼清。
比如說,他們現在也許是時候結束分居生活了。
以為委婉用衣服的事他能明白的,現在倒好,越描越黑……
她暗自感慨,沒談過戀愛果然還是不行,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對方溝通這些事情。
對面的人沒聲音,猜想大約是在盯著她看。
她這下不止是臉頰燙,好像連後背都冒汗。
最後只好自己擺擺手,「好了好了,吃飯了,我餓了。」
易思嵐笑了兩聲,沒再繼續讓她尷尬,也順從地說:「嗯,快吃吧。」
續念低下頭,一整頓飯也沒再和他說一句話。
慢吞吞吃完,剛準備起身,外頭傳來門鈴的聲音。
易思嵐喊了聲「來了」,快步跑過去開了門。
進來的是陌生人,喊了聲:「易總,放哪?」
易思嵐回應:「跟我來吧。」
他領著人去了負一層。
好幾分鐘後又折上來,動靜不小,像是在搬動什麼東西。
一直到門關上,續念才問:「是誰?」
易思嵐牽住她手,「下去說。」
他把人帶到了負一層,原先那架舊的鋼琴,現在換成了新的。
續念在他牽引下坐下,伸手碰了碰,察覺出差異,「你買了架新的琴?那原先的……」
他「嗯」一聲,俯身在她身前蹲下,「說好了要忘記過去的,記憶是沒那麼容易清除,但是東西可以。舊的那一架已經讓他們拉走了,新的是給你的,以後你想什麼時候練琴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