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堂聿也有些心不在焉,他正納悶自己心變得不舒服,又聽到徒弟有些沒有精神的聲音,心裡更納悶了。
長躍怎麼也不高興了?
因為被誤解?徒弟也不是心胸狹窄之人呀。還是在擔心他們之間的謠言傳到心上人耳里。
想到此李堂聿更不舒服了。
「你的聲音聽起來欠缺精神,為什麼不高興?」李堂聿開口說道。
楚長躍頓了頓,「師尊,我沒有。」
「知道我是你師尊,還欺瞞我。」
楚長躍又頓了頓,「弟子可以不說嗎?」
「你不想說就不說吧。不過,你要實在擔心外人傳的荒謬之言影響你聲譽,以後見到那人,為師幫你解釋就是了。」
楚長躍愣了一下,「不用了,弟子只是擔心師尊介意,想要遠離弟子。」
「我怎麼會因為外人的話遠離你。」
「師尊遮掩容貌不是為了防著弟子嗎?」楚長躍忍不住說出心裡話。
「我……」李堂聿啞口無言了。多年前的算計還是被徒弟得知,李堂聿無言以對。
「弟子逾越了,師尊不要往心裡去。」
聽徒弟此時還給他台階上,李堂聿更是愧疚難當,他連忙說:「是為師少時的錯,以後都不會再防範你了。」
「師尊,還是防範弟子吧。」楚長躍忍無可忍道。
李堂聿茫然,什麼意思?防範不高興,不防範怎麼還是不高興,讓我防範他是什麼意思?徒弟的心思怎麼那麼難懂!
楚長躍一腔心思還是忍不住泄露了一點,他直視前方,不敢回看李堂聿,雖然他也很快意識到,以師尊單純的心智怕是不知其意。
「到了!」小孩在前方回頭朝他們喊道。
兩人不再說話,抬頭看前,前方有木板和乾草搭成的簡陋門樓,牌匾還是無字的。
李堂聿心不在焉沒聽到楚長躍的提醒,走進去差點被門檻絆倒。楚長躍扶了一下他,看他站穩後才放開他。
一個老翁在院裡曬藥草,聽到動靜抬頭瞪著他的小弟子:「跑哪裡偷懶去了。」話畢,就轉頭看他們邁進門檻。
「師尊,我有事耽擱了!他們是我在回去路上撿到的,他們說是千行門下的師徒,想要來治眼睛,對了師尊,他們不是道侶,說這個他們不高興的。」小兄弟說話越說越低。
可惜被說的當事人們修為不淺,都聽了進去,都不是滋味。